王琳掏出那枚刻着734的手环,将其扔进旁边的火堆里。手环融化时,他仿佛听到了无数细碎的叹息,像是解脱,又像是告别。
“爷爷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他对着晨光轻声说,转身走向小镇的边缘。
玉佩在掌心微微发烫,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。鸦蛇会,总部,容器计划……所有的线索都已串联,接下来要走的路,或许比地脉通道更危险,但他不会再退缩。
因为他不仅要找到真相,还要为那些没能等到晨光的“实验体”,讨回一个公道。
而这场游戏的下一个战场,就是这座看似平静的小镇。王琳觉得自己不可能一直困在这里,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,再这样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,于是他暗自下定决心,要速战速决,尽快摧毁掉这一个毒瘤,还这个淳朴小镇一个清明。
王琳刚走到镇口的老槐树下,裤袋里的玉佩突然烫得像块烙铁。他猛地攥紧拳头,余光瞥见树后闪过一道灰影——是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,背着竹篓却脚步虚浮,路过时飞快往他脚边丢了个纸团。
纸团里裹着半片干枯的鸦羽,
他抬头时,汉子已经拐进了巷弄,竹篓里晃出的不是山货,而是半截泛着冷光的铁链。王琳摸了摸腰间的短刀,突然想羊皮卷里的话:"鸦蛇会的船,从来不载人上岸。"
日头爬到头顶时,他假装买米混进了磨坊。磨盘旁的石缝里嵌着枚铜扣,上面刻着和手环一样的"734"。掌柜的是个独眼老头,往他米袋里装粮时,浑浊的眼珠突然直了:"后生,你这玉佩...哪来的?"
“不用你管。”
王琳冷冰冰的看着老头,强行按住已经烦躁不安的玉佩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
老头干瘪的嘴里说出来的声音好像腐朽的树皮在摩擦。
“年轻人,火气不要那么大。”
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向王琳的面部抓来,王琳大惊失色,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残缺不全的人竟然也是黑帮成员。
“就不要你管!”
一边迅速躲避,王琳一边怒吼一声,手里的玉佩也适时打出,一瞬间,玉佩绽放出一道闪电,将老头的黑手灼烧成一个焦黑的秃爪子。
“小子。”老头吃痛,极快的收回快要烧成灰的手,“玉佩,你是带不走的。”
王琳反手将米袋砸向磨盘,借着粉尘弥漫的瞬间抽刀出鞘。短刀划破空气的锐响里,独眼老头突然怪笑着弓起背,后颈的蛇鳞纹路顺着脖颈爬向脸颊,浑浊的眼珠翻成全白。
“734号容器,你以为烧了手环就能逃?”老头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,焦黑的手腕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,“鸦蛇会养的东西,从来没有活过满月的——”
话音未落,磨坊的木窗突然被撞得粉碎。穿粗布短打的汉子从窗外翻进来,竹篓里的铁链“哐当”落地,链头淬着幽蓝的毒光。王琳侧身躲过铁链横扫,余光瞥见汉子后颈同样浮着淡淡的蛇鳞。
“两个打一个?”王琳将玉佩按在刀柄上,温热的触感顺着手臂爬遍全身,“正好一起清算。”
玉佩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,磨盘下的石缝里传来“咔哒”轻响。王琳猛踹老头膝弯,趁他踉跄的瞬间俯身查看——石缝里嵌着的铜扣正在发烫,上面的“734”三个数字竟在缓缓变形,最后凝成一条蜷缩的小蛇图案。
“想动机关?”汉子甩动铁链缠向他的脚踝,却在离玉佩半尺处突然惨叫起来。铁链接触到玉佩散出的微光,竟像被烈火炙烤般熔出细密的孔洞。
王琳趁机劈刀砍向铁链连接处,火星四溅中,独眼老头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腰。焦黑的手掌按在王琳后心,冰冷的触感里混着鳞片摩擦的涩意。
“无辜者的仇,先记一笔。”王琳咬碎舌尖逼出力气,反手将玉佩狠狠按在老头天灵盖。白光炸开的刹那,他听见无数细碎的叹息再次响起,这次却清晰得像在耳边——是成百上千个声音在说:“快……烧了船……”
老头的身体在白光里迅速干瘪,最后化作一捧混着鳞片的黑灰。王琳喘着气踢开地上的铁链,铜扣已彻底烧成灰烬,磨坊深处传来水浪拍打船板的声响。
三更的梆子声从镇口飘来,他握紧发烫的玉佩,刀上的血珠滴在地上,竟顺着石缝流向河边——那里,乌篷船的影子正映在窗纸上,船头旗袍女人的银链,正随着水波轻轻晃动。
王琳用刀面抹去溅在脸上的黑灰,玉佩的烫意顺着掌心往心口钻。他踢开脚边半熔的铁链,转身走向磨坊后巷——那里有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,尽头便是泛着腥气的河岸。
乌篷船泊在月影里,船身漆成墨色,连船桨都缠着黑布。旗袍女人背对着他站在船头,银链垂在水面,荡起细碎的涟漪。王琳刚踏上跳板,女人突然轻笑一声,银链“唰”地绷直,链头的倒钩擦着他的喉结飞过。
“734号,你爷爷当年也是这样上船的。”女人转过身,眉眼间竟有几分玉佩的温润,只是瞳孔里爬着极细的蛇纹,“他说要毁掉容器计划,结果呢?”
王琳的刀抵住她咽喉时,才发现她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上,赫然有块淡红色胎记。玉佩在这时突然炸开强光,女人惨叫着后退,银链缠上桅杆的瞬间,整条船突然剧烈摇晃——船底的木板正在溃烂,露出
“这些都是没活过满月的实验体。”女人的脸在白光里扭曲,“你以为玉佩是护身符?那是启动最后一个容器的钥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