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兜兜,不知它什么意思,但似乎是想让我跟着它走,于是重新迈动步伐。
兜兜一边闻着一边朝前走,走几步后会停下来等我。我将手电拿在手里,却没有开,就这样摸索着跟在兜兜后面。差不多走到走廊中段时,兜兜停了下来,仰头看着我不在继续朝前走。
我蹲下身,用手捂着手电灯泡的位置,随后将其打开,让亮光不至于扩散到很远,紧接着看向兜兜。
地下似乎有个东西,兜兜在闻,我仔细看了看。
是血,一滴血。
我伸手摸了下,血未凝固,应该是不久前滴落下来。兜兜对这滴血闻得很认真,差不多过了将近一分钟,兜兜又仰起头对着空气闻了闻,有朝前跑了几步,在一扇门前闻来闻去。这扇门并不是很大,但比其余门要大些,双开门。
走到跟前我举起手电筒看了看,门上只是写了四个字“禁止入内”,便无其它。我皱起眉,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,里面没什么动静,于是伸手握住门把手,试着拉了拉。没想到轻轻一拉,门就被拉开了一条缝隙。
竟然没有上锁?门岗被拉开一点儿,兜兜就钻了进去,我也只好硬着头皮,将门打开走了进去。
门里又是一条走廊,两边是墙壁,没有房间。而且这条走廊的地面是有坡度的,直接向地下延伸。
尽头漆黑,我往前走几步,看见了兜兜,它蹲坐在了地上,不在朝前走。我掠过兜兜,朝前走两步,回头看向它,它却转头朝门那边跑去,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中,只能看见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。
为什么不继续超前走了?
我有些疑惑,紧接着照向正前方,缓缓将捂着手电灯泡的手移开,让手电筒光亮能够照射到更远的地方。
当手电筒光亮照射出去后,我猛然头皮发麻,心脏开始剧烈跳动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因为就在离我大概七八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,与其说是人,倒不如说是鬼,他身体半悬着,身上穿着满身是血的白大褂,整张脸也都被染红,看不出本来面貌。
他正盯着我,就连手电光照射过去,也没眨动。
虽呼吸急促,但我尽量也保持着淡定,并没有马上逃开,而是在等着对方做下一步动作。时间凝固了几秒,原本一动不动的对方,身体突然下沉,半悬着的双脚落在了地上,随后他嘴角缓缓上扬,露出了笑容。
我紧紧攥着手电筒,咬紧牙关,眼睛死死盯着他。
对方的笑没有声音,只是哑笑,耳边还是寂静一片。突然,走廊的灯亮起,我条件反射似的直接用胳膊捂住眼睛,当再次移开胳膊,缓缓睁开眼。眼前白茫茫的,什么都看不清,然而却能听见身后兜兜的叫声。
眼睛还未适应灯光,等就突然黑了,随后我感觉一个白影从眼前闪过,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,突然感觉脖颈隐隐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