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不了那么多了,救人要紧。”我听见太平间这种地方也有些打怵,但八号病房患者如果没死,却因这件事儿丢了性命,死得就太冤了:“病房这边就麻烦你们了。”
“放心好了,这回我不会睡着了。”周函昀说:“我守着豆豆。”
“也得守着我。”崔凤生接了句:“刚才我不是装的,确实在扔凳子时抻到了,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痛。估计在来个人,我是不行了……”
我将手电筒放兜里,打算出去时,刚走到病房门口,兜兜却直接扑过来,爬到我肩膀上,在我脸上蹭了蹭。
“怎么,在病房呆了整天,你也烦了吧?”我说了句,然后打开房门,跟兜兜一起走了出去。关门时,我听见崔凤生说了句:“我还真没见过能把黄皮子训成宠物的,今儿可真是开了眼界。”
走廊依旧漆黑,但我先前走过一次,所以很快便来到楼梯处走了下去。兜兜老实在我肩膀上趴着。我边走边想。医院就算有太平间,似乎也不可能在这栋楼里,可是除了这栋楼,包括后面那栋妇科楼外,好像也没别的楼了。
难道在底下?
若是在地下的情况下,最有可能还是在这栋楼。如果所有已知案件都属实,那些突然就消失的病患,不太可能是从这栋楼出去在送去太平间或者别的地方,那样一是费劲,二是目标太大。
我站在一楼楼梯口这样想着,随后又陷入了疑惑。要是在地下下,肯定也不可能在容易找的地方,而且是来看病的病患看不见的地方,总不能在这边看病而脚底下却是放着尸体的太平间。
太晦气,更没人敢来了。
所以只要找患者去不了的地方,就有可能是太平间所在。
这样想着,我重新迈动步伐,兜兜爬在我肩膀上小脑袋晃来晃去,警惕地观察着周围。此刻它成了我的眼睛,如果是有人或者是有异常,兜兜肯定是能发现的,毕竟黑夜对于它来说,就等于它眼中的白天。
我穿过走廊,又来到了先前过来的,值班医生所呆的房间。朝里面瞄了眼,发现床上无人,那医生不在休息室里,去了哪儿?我变得更加警惕,沿着走廊继续朝前走,走到尽头,两边又各延伸出去。
左右各一条走廊,这里更加黑暗,除了知道是条走廊外,根本看不清具体环境。医生不在休息时,不知去了哪儿,我也不敢打开手电筒,生怕会被值班医生发现亮光。正这时,兜兜跳了下去,它朝右跳了下,然后回头瞅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