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晏川生病的事情，没有声张。
只有覃秘书、程默默和谢乐言三个人知道。
程默默每天都来，换着花样做营养小粥送来，可霍晏川并不领情。
几次都是覃秘书帮忙打发了程默默。
至于那些营养的粥，霍晏川不喝，都进了覃秘书的肚子。
覃秘书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。
毕竟打发程默默，比他工作还累，他总得从程默默那里补充点儿能量。
“覃秘书，交代你办的事情，都办好了吗？”霍晏川垂眸翻动着手里的文件。
覃秘书低着头，“已经办好了，只等霍总您吩咐。”
“嗯。”霍晏川顿了顿，“阿言这几天有没有给你打电话问我的情况。”
“没有。”覃秘书摇头，“或许谢小姐以为程小姐把您照顾得很好，所以就没问，我也没机会告诉谢小姐您...状况不好。”
他瞧着霍晏川的脸，气色红润，哪里像状况不好的模样。
谢小姐要是打电话过来问，他都不好意思说。
霍晏川捏着纸张的指腹微微泛着白，“知道了！”
这时病房门开了，护士进来给霍晏川换点滴。
跟在护士身后的，是拎着保温桶来探望他的程默默。
霍晏川眼里那点儿希冀的光慢慢黯淡下去。
等护士换了药瓶离开，程默默主动走过去，“晏川，你气色好了很多。”
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，抬手挽了挽鬓边的碎发。
今天程默默打扮得不太一样。
平时她都喜欢穿明艳或者深色的衣服，很少打扮得像这样素淡。
白色高领羊毛衫修饰着纤长的脖颈，外面是一件米色呢子大衣，淡蓝色的围巾打成一个结，在颈下盘着。
卷发拉直，黑亮的发丝温顺地垂下来。
让霍晏川在程默默身上看到了几分谢乐言的影子。
谢乐言很喜欢穿淡色系的衣服。
因为她长相属于明艳型，再穿颜色过于两眼的衣服，就显得有些张扬，故而她平时都穿得很普通，清丽婉约的美。
而程默默，长得虽然漂亮，但她的漂亮，只是千篇一律的美，穿得素淡，反而更加不显眼。
见霍晏川盯着自己看，程默默有些紧张。
她特意学着谢乐言的打扮，没想到真能让霍晏川正眼瞧她。
虽然不甘心，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正当她要说些什么，下一秒，霍晏川冷淡开口，“你学她的打扮，无非是东施效颦罢了。”
程默默脸上的笑意僵住。
霍晏川不再理会她，低头处理着工作。
“覃秘书。”某一刻，程默默开口，“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，我有事跟霍晏川说。”
覃秘书看了霍晏川一眼。
霍晏川开口，“我饿了，覃秘书，你去外面买些吃的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