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他那么厌憎看不上的靳西洲,却是她嫁给他,想要报复的人。
她利用他,都是为了靳西洲。
靳闻深眼底的森冷简直犹如利剑要抛开虞初音,虞初音被吓的一下子松开了他的衬衣。
靳闻深却低头凑近了她,他嗓音微哑,带着寒意。
“虞初音,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?”
虞初音愣住,她当然不知道。
在靳家没有人提起过靳闻深的母亲,靳粤华的正房太太。
她好像是靳家的一个禁忌,就连待虞初音格外亲厚的靳老太太都不曾和她提起过那个女人。
虞初音只知道,靳闻深好像很早就没有了母亲,而靳粤华没了太太,这么多年在外面养有不少女人和私生子,却也没一个娶回家的。
之前蔡美玲虽然带着靳西洲住进了靳家老宅,但是也只是没名没分的住着而已。
她看着靳闻深,直觉他现在提这个不是一件好事儿。
果然,靳闻深薄唇开合着道。
“我母亲是我四岁那年,跳楼死的。而她跳楼时,我父亲守在产科病房外,因为当时正值靳西洲出生,你说……我该不该讨厌靳西洲?
当年,我被绑架,寻了一个月一无所获,大家都说我凶多吉少,怕是已经尸骨无存。
我的父亲,却不陪在崩溃伤心的妻子身边,反倒在陪快要生产的小三。我母亲抑郁跳楼时,靳西洲降生。
靳西洲的存在好像是在时刻提醒着我母亲的悲惨人生,你说,让我如何能不厌憎生恨?”
靳闻深的话,令虞初音呼吸不上来。
她知道他厌恶靳西洲,她以为那只是正常人对私生子的厌憎。
她不知道是这样,她和靳西洲在一起时,还根本不认识他,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虞初音声音颤抖,不停的说着道歉。
可她做错在哪里,她自己都不知道,或许从一开始就什么都错了。
或许,他们本来就是孽缘,是不该认识的。
“我十四岁回到靳家,不是按精英教育长大的我,也曾被嗤笑,不被接受。
那时候我和周野,身上经常没几块好肉,周围危机四伏,就连苏茵茵也跟着受了不少苦。我靠自己拼出一条血路,换来一个心狠手辣的恶名。
即便如此,我还是牢牢的将靳西洲他们那些私生子,像蚂蟥一样踩在了脚下。
可我靳闻深最后却娶了靳西洲丢弃不要的女人,那女人甚至是拿我来当报复靳西洲的工具?虞初音,你说靳西洲和蔡美玲,背后会不会当我靳闻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?”
虞初音心神一震,唇瓣都失去了血色。
靳闻深却又退后了一步,“虞初音,收起你惺惺作态的演戏模样,你真令我恶心!”
靳闻深冷声从齿缝出挤出这样一句话,他往后退了一步,远离了她。
虞初音瞳孔收缩,她只觉浑身血液都似冻结了。
她咬着唇,想让自己镇定一点,可却还是浑身发抖。
她以为他的冷漠绝情,至于她已经是利剑刀刃。
却没想到,他的厌恶,对她更是毒液是枪戟,能让她万劫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