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我还有事,麻烦让让,不然耽误了我的时间,造成我又不能按约定时间赶到民政局离婚,着急的还得是钟小姐你,你说是不是?”
虞初音冲钟意笑着点点头。
钟意差点又给气个倒仰,而虞初音已绕开她,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大堂。
钟意气急败坏,她还不放弃。
她快步走到了前台,“刚刚那个女人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?”
她昨天就逼问过前台,想知道靳闻深定的是那套房,结果这家酒店很保护客户信息,竟是任她威逼利诱的都不肯说。
而现在,前台依旧回以礼貌而歉意的笑容,钟意气的又险些骂人。
……
靳闻深醒来,宿醉的头疼让他一阵蹙眉。
他抬手捏了捏眉心,坐起身,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床头柜,看到一张留言条。
男人修长手指夹起留言条,看清楚上面的字迹,薄唇便抿起了冷厉嘲讽的弧度。
【靳少,今天十点民政局,不见不散。昨天爽约,很抱歉哦,两趟油费算我的。】
留言条下,还压着一张百元大钞。
靳闻深将留言条揉碎,目光凉凉扫过那张一百块,气的笑出了声。
他找到手机,给余沐阳打了电话,让他马上滚过来,便起身进了卫生间。
洗脸时,男人对着镜子,微微歪了歪脖颈。
目光落在喉结旁的牙印上,靳闻深眼前闪过一些纷乱模糊的画面。
那女人好像昨晚跟他说了很多话,靳闻深总觉得自己错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,可却就是想不起来。
是什么呢?
*
民政局门口,艳阳高照。
虞初音额头被晒出了薄汗,她抬手看了看腕表,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十点,而靳闻深没来。
虞初音不确定他是没看到她留的纸条,还是看到了没打算来。
按理说,她还故意留了一百块油钱,靳闻深受此羞辱,应该更受不了她,早早来办理离婚手续才对啊。
虞初音抬手挡住阳光,打算再等上一会,兴许靳闻深只是故意迟到,让她多等等呢。
然而,她有耐心。
却有人等不及了。
比虞初音都来的早的钟意烦躁的从车里下来,被扶着到了虞初音的面前。
“你到底和阿深哥哥说好了没有?虞初音,你是不是又耍什么花样了?!”
虞初音将手机拿出来,打开那张留言条的照片,冲着钟意晃了晃。
“钟小姐,有没有可能,靳闻深他舍不得我?你看我都这么努力了,可他就是不来跟我办手续,我有什么办法呢?”
“你少自作多情!阿深哥哥怎么可能舍不得你,他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!”
钟意怒声道,心里嫉恨抓狂的要命。
靳闻深该不会真的是不舍得离婚,在拖延吧?
“对啊,他一定是在忙,那怎么办,问题不在我这边啊,我可是很配合的。”
虞初音摊了摊手,钟意气恨的咬了咬牙。
“你现在给阿深哥哥打电话,快点!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今天必须让阿深哥哥来把这婚给离了!”
虞初音只好拿出手机,给靳闻深拨打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