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闻深虽然是隐婚,可没刻意对他们隐瞒已婚事实,所以周野和迟时宴其实都已经知道虞初音是和靳闻深领了证的。
周野正准备跟虞初音打招呼,谁知竟听到靳闻深来了这么一句。
靳闻深竟然将虞初音当陪酒女?
这明显是夫妻闹别扭了,这话,靳闻深可以说。
周野可不敢随便接,他和迟时宴飞快对视了一眼,接着便站了起来。
“深哥,我突然头晕犯恶心,哎呦,阿宴快扶我出去透口气!”
周野迈步便走向了迟时宴,路过僵在那里的虞初音还小声的说道。
“小嫂子,深哥喝多了,迷糊了。你别在意,赶紧把他弄回去吧。”
“对,深哥喝醉了,小嫂子好好照顾他。”
迟时宴也微微弯腰,低声附和道。
今晚,靳闻深明显不对劲,喝的太猛。
那架势,一看就是心情糟糕到了极点,喝闷酒,这气氛都快压抑死了。
周野和迟时宴完全是舍命陪兄弟,现在既然虞初音来了,两个人当然便将他丢给虞初音。
两人说完,走的一个比一个快。
包厢门关上,转瞬间就只剩下坐在那里的靳闻深和站着虞初音遥遥相对。
包厢里也没放什么乱七八糟的音乐,只彩色的光忽明忽暗的晃着,一时静寂的可怕。
而男人目光带着太多锐利和冰冷,好像能将她射成个筛子。
虞初音紧张害怕,低下了头。
“那个,早上我不是故意爽约的,我是突然有急事……”
半响,虞初音实在忍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,率先开了口。
她嗓音发紧,可她话没说完,靳闻深便冷声打断了。
“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?你的话和你的人一样,简直一文不值!”
从前还整天将爱他挂在嘴边上,转眼就给他戴绿帽要离婚。
呵,信她这张嘴,才是大笑话!
虞初音看着靳闻深,心底又泛起痛意。
原来,她在他的眼里,已经一文不值。
怪不得能在他的朋友们面前,羞辱她是陪酒女。
可是一股莫名的心头火又烧了起来,虞初音只觉又委屈又愤恨,浑身的淤伤也跟着疼了起来。
她遭受这些,还不都是因为靳闻深?
若不是他,钟墨就不会为难她,她也不会反抗而重伤了钟墨,更不会被钟家拿到把柄威胁,还遭受这一切。
他还好意思怪她?
她嫁给他,才是倒了大霉!
虞初音气恼抬头,怒瞪着男人。
“我是真的想要离婚,怎么可能故意拖延,靳少放心,这段婚姻,我跟您一样,也是一天都不想再继续下去了!
而且,上次我也在民政局的门口等了你几个小时,就算爽约,我们也是扯平了啊!这样,明天早上八点,我这次肯定……”
她正喋喋不休,恨不能抬起手发誓自己明天肯定不再延误,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站起来。
接着,迈步便朝她走了过来。
男人的动作实在太突然了,而且虞初音发觉她的解释,好像非但没让这男人消气,好像还让他周身的气压更可怕骇人了。
她下意识的住了嘴,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