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所嘴上说睡几个小时就好了，但眼神紧紧盯在江山身上，这一夜的每一个细节，他想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从鸳鸯镇出来的情况，江山说的一清二楚。
有些情况稍有出入。
小车跟在货车后面，他们堵车的时候连小车一块堵住了。
江山说他以为这帮人是正经收费员，可没想到人家不开收据，还开始打人，身上的三千块又被抢走，江山才开枪的。
“我说我交三千块，一个月的费用，我的司机们就不用被你们堵住了，黑天半夜受了惊吓，开车不好。”
“我让他们开收据，他们说没有，我说这就不对了，你们是不是抢钱的，他们上来就是一脚，我身上三千块钱就被他们抢走了。”
文所点点头。
“我估计当地警方会赶来问你话，领导说让我这两天陪着你，你就这样说，没事的，你是江老的儿子，这一点上面很重视。”
“问题是这把手枪？”
文所呲牙难受。
“这是我的麻烦，我担着。”
江山不理解：“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上次在皋兰县，领导知道是你干的，压着这事，但让我把你手里的手枪收回去上交，我交上去了另一把。”
江山微微张嘴：“还有这一出？”
“我要收掉你手里的枪，这帮人不会被端掉，这件事一发生，我估计惊动不小，有一场大整顿。”
“听着，上面问你手枪的事，你就说是我给你的。”
“这不是把你扯进来了吗？”
“我大不了不当所长，警察还是警察。”
江山没想到，文所给他担着这种压力。
“我走了，跑跑这儿的关系，我手里有局里开的接洽函。”
就为了这事，文所要在铜都和兰城跑上跑下。
江山开了一间房一觉睡到下午三点。
他不知道，外面有两个制服守在饭店门口，江山要出门是出不去的，要等上面的一个结论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被外面的五个警员敲门吵醒的。
“江老板，昨晚发生的事，我们想详细了解一下。”
江山以为要带他去警局。
“去哪个警局？”
“江老板误会了，不带你去警局，我们了解完详细情况就行了。”
人家承认是威县的警方，这让江山纳闷，他们这么快就赶过来了？
给文所说的情况，江山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江先生，在这儿签字，写情况属实。”
江山看一遍笔录，跟自己说的基本一致。
签字画押，情况属实。
“江老板，能拍个照么？”
“有这个必要？”
“江先生要觉得不方便就算了。”
拍照当然不方便。
对方脸上一抹尴尬。
这几个警察离开后，江山准备离开时，文所又过来了。
“那边的情况已经很明白，你这儿没事，剩下的是两边联合整顿这一路的打砸抢团伙。”
“文所，有联合大整顿？”
“江山，你这一手很漂亮，一个人出手太危险了，以后遇到这种事儿提前吭声。”
“他们没问手枪的事。”
“他们不问，咱安泰县领导要问的，我这次糊弄不过去林局了，那把枪你非交不可。”
江山知道，这把手枪这次非交不可。
交给文长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