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我的手机在震动,打开一看,竟然是刘菲菲,她问我在做什么。我告诉她准备启程前往广市,搭乘明天上午的航班。刘菲菲接着说上次我请她品尝了美味的凤爪,还畅饮了啤酒,这次她要回请我,全当为我饯行。我连忙推辞,可她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,她不想欠下任何人的情,我只好无奈地应承下来。
来到约定的餐厅,我惊讶地发现这是一家宛如艺术殿堂般精致的私房菜馆。刘菲菲早已如一朵盛开的鲜花,在大门旁静静地等待着我。她今天的装扮格外迷人,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,散发着耀眼的光芒。看到我后,她嘴角轻扬,微笑着向我打了一声招呼。
进入提前预订的包间,刘菲菲像一个热情的东道主,询问我有什么特别想吃的。我笑着回答道,我就像一个不挑食的孩子,对美食来者不拒。她继续追问想喝什么酒,我思索片刻后说道“来点白酒吧。”
刘菲菲开始点菜,点了五个菜后,我急忙喊停,她虽然没有继续点菜,却像一个豪爽的女侠,要求服务员上一瓶他们店最顶级的茅台。我虽然对茅台并不陌生,但那独特的味道并不合我口味,于是我坦率地告诉服务员,不必上茅台,来一瓶 20 块钱的牛栏山。服务员竟然还不屑地瞥了我一眼,才转身离去。
上菜前,我们像久别重逢的老友,愉快地聊了起来。我告诉她,我做的是翡翠原石买卖,这次去广市原石市场,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赚钱的机会。刘菲菲就像一只身世可怜的孤雁,慢悠悠地讲起了她的故事。
她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,她一直跟着妈妈生活。妈妈给她开了个个人工作室,搞起了娱乐行业。菲菲问我喜欢看啥电影、电视剧,还追问我喜欢哪个明星。
我如同一个老实巴交一五一十地回答道:“我呀,都二十多年没迈进电影院的大门了,而我家的电视机,在角落里默默伫立,上面全是岁月堆积的灰尘,都快成老古董啦!年轻那会,我就像着了魔似的,特别喜欢看港片港剧。不过我喜欢的那些偶像,如今都五六十岁以上啦!”
酒菜齐刷刷地摆满了桌子。我们大快朵颐边畅快闲聊起来。菲菲也斟了一小杯白酒,轻轻抿了一口,仿佛品酒大师般点评道:“我以前只知道大家都像追捧珍宝一样喜欢喝茅台,我也浅尝过几次。这次换了种白酒,感觉就像双胞胎兄弟,差不多嘛。”我像一位贴心的长辈般叮嘱道:“女孩子在外面还是少喝点酒哦。”
刘菲菲像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侦探,突然问我:“你今天不用去接孩子吗?”我如实答道:“孩子中考都结束好几天啦,那紧张的中考就像一场激烈的战斗,已经落下帷幕了。”她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我便像个沉默的雕像,不再言语,自顾自地闷头喝酒。这几天我的心情就像被乌云笼罩的天空,阴沉沉的。我心里不断琢磨着,要是没有那次奇遇,我这一辈子就像茫茫大海中没有航向的小船,到底算咋回事呢?活得又有啥价值不?
可能是有几分钟没说话了,场面有点小尴尬,刘菲菲冷不丁地冒出一句:“你从来都不主动跟我说话,好奇怪哦。”我像被突然惊到一般,惊讶地问道:“咋奇怪了?”她接着缓缓说道:“她认识的所有异性朋友,就像一群围绕着花朵飞舞的蜜蜂,总是主动跟她打招呼,主动联系她,可唯独我,就像一座沉默的冰山,从来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。”
我漫不经心地随口一说“我说大姐,我们就见过一次,不过是帮你拍了几张照片罢了,就像两条偶然交汇又迅速分开的流星轨迹,彼此既不熟络,也不了解对方,我要是联系你,也找不到话语,都不知道说啥呀。”刘菲菲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,瞬间有点生气,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通红,憋了半天,像挤牙膏似的挤出一句:“我看起来很老吗??”
我急忙说道:“没有啊,我看你最多就30岁的样子,就像春日里盛开的花朵,正散发着迷人的魅力。”刘菲菲听了,如同一朵被微风拂过的花朵,噗嗤一笑:“我都快35了,那你为什么刚刚叫我大姐?”我心里暗自感叹,女人变脸就像六月的天气,说变就变。我赶忙回答道:“这不过是顺口的一个称呼,没什么特别的表示,再说我也不能喊你小姐吧?”
菲菲忽然一愣,然后咯咯的笑出声来“那你以后就叫我菲菲吧。”“那你以后叫我杨叔吧。”我如同在平静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般,沉稳地答道。
刘菲菲那灵动的眼眸微微睁大,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稍愣了一下,随即佯装生气,嘟起樱桃般的小嘴嗔怪道:“你占我便宜!”我则义正言辞地回应:“虽然你似那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美丽,可我一样会像扞卫真理一样告你诽谤。”
刘菲菲轻皱柳眉,继续说道:“看你也就40岁,正值青壮年,凭什么要让我叫你叔叔?”我诚恳地说:“我都45岁了,比你大十几岁,你说你有34岁,可我不管怎么看你,都觉得你还是个如同春日里初绽花朵般的小女孩。”“切,不就比我大11岁。”刘菲菲如同一只俏皮的小鸟般顶嘴道。我笑着调侃:“在古时候,十几岁都可以结婚生子了。”
我们就像两只欢快的鱼儿,边吃边畅快地聊着。我大概喝了三两白酒,那白酒如同燃烧的火焰,在我的腹中热烈翻滚。后面又叫了几瓶啤酒,那啤酒泛起的泡沫就像洁白的云朵。我喝了两瓶,刘菲菲喝了一瓶,直到酒足饭饱。刘菲菲的笑声就像银铃般清脆,一直没有停过。
突然,刘菲菲像一颗闪亮的流星般打破了这份欢快,认真地说道:“和你聊天真好,可以随便说什么,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相互算计。”我像一位和蔼的长者般劝道:“小姑娘,心里不要这么黑暗,世界上面绝大多数都还是挺光明的,就像阳光总会穿透云层洒向大地。”
刘菲菲目光炯炯地对着我说:“杨华,我们是朋友吗!”我如同陷入迷雾中的行者般回答道:“不知道,应该还不算吧,可能每个人对朋友的定义不一样吧。”“那你心里认同的朋友是怎么样的?”刘菲菲急切地问道。我说:“有眼缘聊得来那只能算是认识,最主要的还是看人品,人品就像一座大厦的基石,至关重要。”刘菲菲继续追问:“那你有朋友吗?”
我说:“当然有啦!基本都是和我自幼相识,一起玩耍长大的,到如今已经认识三四十个年头咯!”刘菲菲听后,不禁感叹道:“杨华,我真是打心底里羡慕你!曾经,我也拥有那么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。那时的我全心全意地对待着他们,从未有过丝毫保留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特别是涉及到利益问题之后,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。
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刺痛了一般,难受极了。很多时候,哪怕我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们,他们却依然在背地里算计我、伤害我。这两三年以来,我渐渐变得冷漠,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,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