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彻底暗了下来, 连一丝月光都没有。
姜蘅感觉非常要命。
温岐嘴上说着休息一会儿,动作却毫不停顿。
姜蘅想推开他, 然而双臂根本抬不起来,只能软软地搭在他肩上。
温岐开始继续。
他的节奏并不快,甚至可以算得上缓慢。
但姜蘅还是战栗不止,每次一张口,还未出声,话音就变得支离破碎。
太慢了。
太折磨了。
如果这就是所谓的“休息”, 那她情愿不要。
姜蘅低头抵在温岐的颈窝,呼吸困难,潮湿滑腻的双手紧紧搂住他,吐息颤抖着吐在他布满蛇鳞的颈侧。
“温岐, 快……”
她声音细弱,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轻喘,几乎无法听清。
“嗯”温岐低低应声,“什么”
“快一点……”
她快被折磨疯了。
听到这个要求,温岐低哑地叹息一声, 蛇尾更加灵活地绞紧。
姜蘅觉得窒息感似乎更重了, 与此同时, 一种前所未有的激烈狠狠冲击上来。
她瞬间头皮发麻, 不由深吸一口气,脖颈高高仰起。
温岐一边稳住她, 一边轻咬她的耳骨, 柔声呢喃:“这样可以吗”
姜蘅无法回答, 只能神志不清地摇头。
“那就再快一点。”
温岐吻了吻她湿润的睫毛,收紧蛇尾,将节奏再次提升到一个可怕的程度。
夜长, 风急,黑暗中的浪潮不止不休。
彻夜未停。
次日,姜蘅一直睡到下午才醒。
她浑身又酸又疼,仿佛被巨蟒狠狠碾过,两条腿尤其无力,有种不属于自己的麻木感。
而且小腹也很胀。
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,隐约摸到一点隆起的轮廓。
嗯
姜蘅倏地清醒。
她一睁开眼,就对上了温岐柔和的视线。
“醒了”他关切地问,“要不要喝水”
姜蘅没说话。她试着用手压了压,温岐眸色一暗,慢慢撤了出去。
淅淅沥沥的液体流淌而出,粘稠,微浊,一浪接一浪。
姜蘅震惊了,耳根迅速热了起来。
“我帮你洗洗吧”温岐吻了吻她的额头,“你昨晚出了好多汗。”
这到底该怪谁啊!
姜蘅愤愤道:“我自己洗!”
一说话,她才发现喉咙也干涩得厉害,难怪温岐会问她要不要喝水。
明明她昨夜都没怎么说话……
“你一个人可以吗”温岐坐起身,漆黑发丝像绸缎一样流泻,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,你不用勉强。”
姜蘅本想回“当然可以”,但她一撑起上半身,难以言喻的酸痛感便侵袭上来。
根本站不起来。
温岐轻轻叹息,蛇尾化作双腿,俯身将她横抱起来。
姜蘅突然庆幸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勤于修炼。
如果她没有修炼,以她之前的体质,能不能活过昨夜都是个问题。
温岐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。
他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疲惫,一t直保持着亢奋的巅峰状态,一分一秒也不想停下。
姜蘅甚至觉得,就算他只有一根,都能让她几近昏迷。
更不用说他有两根。
好在他是轮番上阵,不是双管齐下。这样虽然姜蘅会很辛苦,但至少不会太痛,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。
她觉得温岐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,所以才没有两根同时使用。
因为她在意识模糊的时候,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似乎想尝试一下。但她当时用手推了他,之后他便没有再尝试。
一想到这里,姜蘅不由暗暗松气。
还好没有尝试,她可承受不了。
不,是绝对承受不了。
洗完澡,姜蘅终于吃上了温岐亲手做的点心。
昨天的点心已经不新鲜了,温岐又重做了几份。
清甜软糯,入口即化,还是熟悉的味道。
姜蘅吃得心满意足,又喝了两碗小米粥。
不是她胃口大,实在是温岐做的太好吃了。
而且她昨天也确实消耗了太多体力。
吃饱喝足后,姜蘅本想在温岐这里休息一会儿再回去,但贺兰攸留给她的镜子却亮了起来。
姜蘅取出镜子,轻点三下,贺兰攸的面孔随之浮现。
“你在哪儿”他的神色有些冷淡,“贺兰越想跟你谈谈,他让我帮忙联络你。”
温岐就坐在姜蘅对面,姜蘅朝他看了一眼,如实回答:“我在温岐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