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之前弄的那些破阵?”他歪头,痞气又直白。
“不过是帮你看清网的纹路。”女子抬手,沈逸的识海里浮现出那座倒悬的轮盘,“命运之网从不是枷锁,是......”她的指尖划过轮盘上属于高瑶的青线,“是让你知道该往哪抽丝,该在哪加线。”
“所以你让我听见的那些低语?”
“是提醒。”女子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,像高瑶替他包扎伤口时的眼神,“提醒你,当你成为新的命织者,要织的不只是自己的网。”
“老子才不当什么劳什子命织者。”沈逸突然笑了,系统玉牌在识海里泛起金光,“要当也是当最能种的那个。
等我在灵田边给高瑶建座绣楼,在铁牛家院儿里种满能酿酒的灵果,在灵风的冰崖下铺片暖玉竹......“他的神识化作光团,撞向那座轮盘,”到时候,谁的命线都得绕着我的灵田走。“
女子的笑声混着星芒炸开。
她抬手轻点他眉心,沈逸看见一道金线从轮盘中心窜出,像他种的九阶回春草抽芽时那样,顺着识海往丹田钻去:“很好,这才是你织的网。”
“沈兄弟!沈兄弟!”
铁牛的吼声像炸雷劈开星海。
沈逸猛地睁眼,入目是高瑶泛着泪的脸——她的指尖还保持着掐他人中的姿势,指甲盖都泛白了。
“你小子睡迷糊了?”铁牛的大掌拍在他背上,震得他咳了两声,“老子守夜时看你呼吸越来越弱,跟没气儿了似的!”
灵风的冰晶在他身周旋转,冰瞳里难得有了波动:“你意识海外有层命运屏障,我们试了三次都进不去。”
高瑶突然扑进他怀里。
她发间的银铃撞在他锁骨上,有点疼,却比任何灵泉都让他清醒:“你要是敢留我一个人......”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口,带着哭腔。
沈逸低头,看见自己掌心浮起一道金线。
那线细得像灵植的须根,却亮得晃眼——正是刚才命织者点在他眉心的那道。
“傻丫头。”他笑着揉乱她的发,余光瞥见铁牛挠着头往屋外走,灵风的冰晶悄然消散在夜色里。
山风掀起竹帘,吹得案上的灵植图鉴哗啦作响,他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:“检测到命运之力融合,灵田解锁特殊地块——命织圃。”
高瑶抬头时,正看见他眼里的金芒。
那光比月光亮,比系统的金光暖,像团烧得正旺的火。
“看什么?”他痞痞地挑眉,掌心的金线随着心跳轻颤,“等老子把命织圃种满灵植......”他压低声音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,“咱们的命线,就永远缠在一块儿。”
竹篱外,铁牛的粗嗓门儿传来:“高丫头!沈小子又耍流氓了吧?”
高瑶的耳尖瞬间泛红。
她刚要推他,却触到他掌心那道发烫的金线——像根刚抽芽的灵植,正顺着两人交握的手,往彼此的命里,扎下更深的根。
沈逸指尖的金线随着心跳微微发烫,像条活过来的灵蛇在掌心游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