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生沿着神秘的洞口向前,靴底碾过通道地面的碎石,棱角分明的石英石嵌进鞋底纹路,发出 “咯吱” 的轻响。
这声音与古老者关节摩擦的 咔哒”声交织,在仅容三人并行的空间里形成规律的回音,像是某种远古的节拍在引路。
通道两侧的岩壁越来越湿润,原本泛着冷光的银白色结晶蒙上了层水膜。
细密的水珠顺着几何凹槽滚落,在地面汇成手指宽的水流。
水流倒映着岩壁苔藓的幽蓝荧光,流动时泛起细碎的涟漪,像揉碎的星河正顺着地势向前蔓延。
走了约摸百十米,鼻尖突然萦绕起淡淡的腥甜 。
那气味介于海水与松脂之间,带着时间沉淀的厚重感。
前方的光线骤然明亮,原本狭窄的通道如被巨斧劈开般豁然开阔,露出一个直径近百米的圆形石室。
石室顶端悬挂着钟乳石般的灰白石柱,柱身布满蜂窝状的孔洞。
尖端垂落的透明丝线足有丈许长,丝线末端粘着鸽卵大的银白色结晶。
结晶在气流中轻轻晃动,将岩壁苔藓的荧光折射成七色彩带,彩带落在地面的水洼里,随涟漪散开成流动的光斑。
而石室正中央的地面上,赫然躺着一具足以填满半个空间的巨大尸体。
那尸体从脖颈到尾椎足有三十米长,躯体覆盖着暗金色的鳞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