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铭珂却是不躲不避,只看小丑一样的看着他,淡淡道:“兵不厌诈,大哥你把我妻子软禁在府中的时候,怎么不说自己卑鄙?”
谢铭卿被说的无法反驳,梦想后才不甘心的问:“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密室开关的?”
谢铭卿现在已经怀疑是身边出了什么内奸了,他心里凶狠的想着,要是知道是谁背叛他,他绝对会让那人后悔来世上一趟。
谢铭珂却是摇了摇头,云淡风轻道:“大哥,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,不是来给你答疑解惑的。”
谢铭珂顿了顿,接着道:“当年锦州之地发大水,大哥你亲自前往赈灾,可是在那里贪墨了不少银两,致使锦州百姓当时尸瓢遍野。若是昭告天下,怕是百姓们的口水都
能把你淹死。”
“还有我看过那份你的党羽名单,这其中可是有几个人自称是坚定的保皇派呢,原来竟已经被你收归麾下了,你说父皇要是知道了,是不是会替你感到欣慰?反正我已经这样了,大哥,要是想跟我鱼死网破,那东宫的人马上就会把东西送到父皇面前,到时候……”
谢铭珂边说边观察谢铭卿的脸色,果然已经黑成了锅底。他确丝毫不惧,笃定了对方不敢跟自己撕破脸。
果然谢铭卿的目光明明灭灭,手指缝里已经露出了滴滴猩红,却咬着牙在谢铭珂的下手坐下了,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,问道:“你到底要如何?”
谢铭珂冷笑一声:“大哥这回可是给我放了个冷箭,如今父皇对我意见大着呢,既然是你把我弄进刑部大牢的,那就请你去跟父皇解释一下,堂堂正正的把我放出来。到时候你府中丢失的东西,自然会物归原主。”说完谢铭珂便利落起身,离开了。
谢铭珂本就是偷着出来的,事情说完,自然不想再跟谢铭卿废话反正他也不敢不答应。
谢铭卿在谢铭珂走后气的一连砸了两个花瓶,坐在
太师椅上大喘气,可他思来想去,也没有别的办法。谢铭卿自认十分了解自己的父皇,要是老四真的把那些证据交上去,他只怕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。
这么想着,谢铭卿再也坐不住了,冷声吩咐管家:“给本王备马车,我要进宫。”
皇帝正在养居殿准备歇午觉呢,康里匆匆忙忙进来,低声并报道:“陛下,大殿下求见。”
皇帝顿时觉得有些头疼,这几天不管是老四还是老大,一碰上这两儿子的事,都没什么好事,只有操不完的心。皇帝不得不感叹一句,儿女都是债呀。却还是把人宣进来了。
看着谢铭卿进来之后,有些战战兢兢的神色,皇帝不由沉声道:“怎么一副做错了事,要请罪的样子,你又犯什么混事了?”
谢铭卿在进宫的一路上,已经想好了说辞此时见皇帝问起,不由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,语气像是十分懊悔一样,嗫嚅着道:“父皇,四弟的事可能不用刑部来查探了,而且已经弄清楚了,是儿臣对不住四弟让他受了不白之冤。”
皇帝闻言有些诧异,他倒是没想到,谢铭卿是来给谢明珂求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