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乘云还有这毛病?
一听这个,四个人齐齐看向了慕乘兴。
慕乘兴眨眨眼,还想着他们都看他干什么?突然心里咯噔一声!
等等!你们看我干什么?!我可是好好的!我什么毛病都没有啊!
他刚想说话,四个人纷纷把眼神又挪开了,他想解释,但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。
这这这!你们!你们……
这个时候,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砸打声传来。
慕乘云看着慕陈氏的嘴脸,她嘴里不断的吐露着那些难听的话,已经一潭死水的心里头,莫名地沸腾了起来!
就好像多日被积压的火山一朝喷发,顿时间气血上涌,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,他只觉得呼吸急促,头脑发昏!
慕陈氏完全没发现他的异常,嘴上还不停:“哼,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人啊,我还用什么心机,用什么手段呢……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,慕乘云突然扑过去,抬起手对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!
“啪!”
慕乘云虽然不习武,但到底正是青春少年,药效之下似乎力气大了不少,更何况慕陈氏完全没有准备,这一巴掌下来,只觉得半边脸都木了,踉跄了两下跌坐在地。
呆坐了好一会儿,她捂着脸,不可置信的看向慕乘云!
“你!你敢打我!我……我跟你拼了!”
她撒起泼来,夫妇两个人顿
时扭打在了一起!
这下瞒不了了,偷听的五个人赶紧转了个方向,假装刚从门口到来,这不多时,几个长辈也闻讯而来!
这两口子还在继续打呢,她抓着他的头发,他揪着她的手腕子,她脸上八正印,手指印,他脸上抓痕指痕——
最后还是慕大夫人出了声:“哎呦,不懂事儿的东西们还不快拉开他们!”
家人们这才七手八脚的过去,卯足了劲儿把两个人分开。
慕乘云红了眼,叫嚣着要杀了慕陈氏!七八个下人连拉带扯,这才把他给勉强拉住!
这药效也太强了吧?!
慕知瑜看一眼苏云白,一个眼色过去,苏云白顿时会意。
也没跟谁打招呼,上去一个点穴,慕乘云身子一软,慢慢的倒下了。
“云哥儿!这是怎么了?!”
四婶急吼吼地上来,苏云白一伸手挡住了她,手指掐上他的脉。
这确实也出乎他的意料,他那药药效应该没有这么强,到现在发生了这种情况,如果不是他的药有问题,那就是慕乘云被压抑的实在太久了,这反扑像是潮水汹涌,难以制止。
慕陈氏一看这个状况,拍着大腿开始哭嚎!
“哎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!怎么就摊上这一档子事儿了啊……”
苏云白瞅她一眼,冷笑一声:“慕少奶奶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能把他刺激成这个样子?”
慕陈氏突然一顿,开始撒泼:“你什么意思!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被打了都是我的错吗?造孽啊造孽!我这是犯了什么天杀的罪呀……”
苏云白也没理会她撒泼,回头跟几个长辈说:“慕公子这是长期受到压迫,到现在是触底反弹了,简而言之,这是心病,不能让他激动。”
慕四夫人一听,还不愿意承认:“什么压迫!他是我儿子,谁能压迫得了他!”
“这些日子,四夫人没觉得他行为举止越来越呆滞木讷吗?这还算幸运的,如果他不是这样爆发出来,然后就会变成一具行走肉,慢慢的不会吃饭,不会说话,也不会走路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!”
慕四夫人踉跄了一下,不可置信的看着床榻上的儿子,口中喃喃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“慕少奶奶应该有所体会吧,这些日子他也不怎么说话,甚至,连房事都行不了了,不然,也不会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了。”
这一句话像是一
道惊雷一般,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甚至慕陈氏也止住了撒泼的声音。
童子之身?
所以他被算计的时候,两个人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!
慕知瑜突然抓住了盲点,眼神冷了下来:“苏大哥,有劳你,给弟妹也诊个脉吧。”
慕陈氏才清醒过来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更厉害了!
“四姐!你是什么意思?!难道你觉得我——”
“我觉得如何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们所有人需要一个真相!”
慕陈氏一个弱女子,哪里能逃的开,苏云白也没管三七二十一,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子掐脉。
慕陈氏只觉得手腕像是被一只铁钳给夹住,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过!
“这位……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。”
一道惊雷劈到了众人头上一样,一时间所有人都失了声音,这是什么?绿帽子。
明晃晃的一大朵绿云照顶!
这件事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,慕陈氏不死心,拼命的挣扎了起来:“我没有!你胡说!我根本就不认识你,你为何要如此害我?!”
慕四夫人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一样,一溜烟蹿了出去,一首揪住慕陈氏的头发,上前狠狠给了她几个嘴巴!
众人这才赶紧拦住,现在这件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,可不能把她给删了,或者是打小产了,到时候容易被反咬一口!
慕知瑜斟酌片刻:“大伯母,这件事儿是在咱们家里被发现的,一笔写不出两个慕字,正赶上是过年,本来这事儿就闹的面子不好看,如今得知了事实真相,被坑害总比苟合要好听,更何况六弟的病,经不起刺激,不如就趁着过年的功夫,赶紧把这件事解决掉吧!”
四夫人难得支持她,一抹脸跳出来嚷嚷:“对!必须解决掉这小贱妇!都是她我儿子才变成了这副鬼样子!陈家也必须给我个说法!”
慕知瑜看她一眼,又转了脸:“六弟需要好好养着,这件事儿,还是趁早办了,也省的刺激太大。”
慕大夫人点头,就连三婶也连连赞同,只是想想,看着慕乘云怪可怜见的:“我看云哥儿这样也不是个办法,不如就上我们家去住,也能清净清净!”
慕大夫人也有同感:“不如还是住我们这儿吧,苏小友就住在这儿,也方便诊治,而且这过年,也都在这儿住着,有兴哥儿他们开解开解,说不定还能好的更快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