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谢谢朱大夫。”她无奈地点点头,等药童抓好药递给她,付了银子便出了药铺。
采薇一直在门口等着她,见她出来就立马迎上前,将她手里的药接了过去。
……
傍晚,宋云妙带着采薇大包小包地回到院子。
凝香快步上前接过她怀中的东西,压低声音对她道:“夫人,侯爷在屋里。”
“他来干什么?”宋云妙有些意外,轻轻挥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胳膊。
“不知道,来了快有一刻钟了。”
宋云妙点点头,一进屋,就见沈律修坐在桌前,夕阳余晖投射在他脸上,仿佛给他镀了一层金身,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春桃低着头站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“这些是什么?”沈律修看了看凝香和采薇放下的成堆的东西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“给你和祖母调理身子的药材啊,这是人参。”宋云妙拿起一个盒子放下,又拿起另一个,介绍道:“这个是当归……”
“这些东西只需吩咐一声,自有人会去买。”沈律修打断道。
“这不一样,药材也有好坏之分。”宋云妙低头整理着买回来的药材,说道:“你像这人参,年限越长越好,有的黑心黑肝的会拿一些年限短的来当做百年人参来卖,我得亲自看看才放心。”
沈律修看着她蹲在地上,不停地分拣东西,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叠放整齐的一沓纸丢在了她跟前。
纸张散落一地,宋云妙狐疑地一一捡起,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秦召的身世来历。
就连原主曾和秦召在白云观内相处了半年多也都被记录下来。
“解释。”沈律修语气没有一丝波动。
春桃给凝香和采薇递了个眼神,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,末了还将门给关上了。
没了夕阳的光辉,沈律修的脸瞬间暗了下来,越发让人难以揣度他的心情与想法。
宋云妙认真地将上面的记录看完,一时有些头大,“解释什么?”
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!】
原主和秦召的私情并不算秘密,白云观附近的不少村民都知道。
自从遇见秦召后她就知道这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沈律修这,只是没想到这么快,她都还没想好对应之策呢!
“你跟秦召孤男寡女的在白云观待了半年多,你不解释一下?”沈律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眸色如天色暗沉。
“这有什么好解释的。”宋云妙撇了撇嘴,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,若无其事地道:“不过是我见他身受重伤,秉持着行善积德的原则,好心收留他罢了。”
“只是收留?没有别的?”沈律修平静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质疑。
“还能有什么?”宋云妙借着低头喝茶的动作挡住了眼中的暗色,打趣道:“怎么?吃醋了?”
“吃醋?你从哪看出我吃醋的?”沈律修缓缓起身,一把掐着她的脖子,手背上青筋凸起,“你既已是残花败柳之身,却还心安理得地进我侯府,宋云妙你怎么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