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云道:“王爷不必真的将卢丰年看在眼里,他在京中势单力薄,刚一上位,就坐上了九卿之列,今后,他想要将这个尚书之位坐稳,怕是还要一段艰难的路要走,王爷不忿卢丰年坐上那个位置,难道林家就满意他吗?王爷且看着吧,以属下对林家的了解,林家人定然不会让卢丰年在京中好过,若是他扛不住,撂了挑子跑了,到时候,咱们的机会,不就又来了吗?”
纪衡满意的看着铁云,对于他的分析当真是越听越是中意。
虽说,他先才是有些恼怒他在朱家的事情上办事不力,但不得不说的是,铁云在其他方面的能力,还是很不错的。
“好,本王眼下就暂且放过卢丰年,且先看看林家那边会动什么手脚,你说的没错,眼下重得父皇的宠信才是最重要的,只是铁云你也看见了,本王如今重伤在身,又被父皇下了严令,关在府中反省,本王连父皇的面都见不到,又要如何重拾圣心呢?”
铁云咬了咬牙,看向纪衡:“王爷若是信得过属下,属下倒是有一计,兴许可成,只是这个计策是苦肉计,只怕要让王爷吃些苦头了。”
纪衡忙伸出手,抓住了铁云的手腕:“不妨事,只要能重新得到父皇的赏识,让京中诸人知道,本王依然是父皇所看重的皇长子,无论让本王受多大得罪,吃多大的苦,本王都是愿意的。”
铁云看着王爷眼神中闪烁的决心,在点了点头后,就凑近到王爷的耳边,讲出了自己的计划。
纪衡一边听着铁云的计划,一边只觉得身上的伤势格外的疼痛,最后,脸色发白的他狠狠地咬紧牙关,应了下来:“好,本王就听从你的安排,这出苦肉计,本王唱定了!”
……
接下来的三日,京中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。
秦璃依旧在忙活着如意楼的开业之事,侯府的事,她渐渐开始交给大哥帮忙分担,父亲前往霸州就任的时间已经被定下来了,好在皇上仁慈,念及父亲在牢中受了苦,就多允许父亲在府中将养身体半个月,如此算来,父亲还能在离京之前,赶上如意楼的开业。
再说朱府那边,自从朱伯伯在朝堂上同武德帝演了一场君臣同德同心的戏码之后,京中有关于朱惠然的议论声自然是小了不少。
只是,昨日从朱府传来朱家婶娘的消息,说起朱惠然,朱家婶娘就泪水涟涟。
因为在经历过这场风波后,朱惠然虽然看开了许多,但心境到底是不一样了,整个人成天沉默寡言不说,还经常将自己关在房中,成日成日的不见人,让整个朱府上下都为她忧心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