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龙解释道：“活人进店，哪有不说话的，就算是哑巴也会有哼唧两声。而进门不说话的，只有一种可能，那就是鬼。所以进店不打招呼的客人…”
徐八九恍然大悟，觉得有道理，不愧是古老的行业规矩，这些看似古怪的规矩都是有道理的。
“有点意思哈。”
说着话，他又突然感到奇怪：“为什么这些纸人、纸马都栩栩如生，却偏偏没有眼睛呢？”
就在这时，昏暗的屋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：“纸人不点眼，有眼替人活。”
秦龙和徐八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，纷纷后退一步，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。
从内屋走出一个看起来六旬的老头，严肃而古板，没有开口，但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灵魂。
徐八九上前一步说：“老板，我们来买点东西。”
老板却突然背着手，缓步朝门口走去，边走还神神叨叨地念叨着：“满院都是黑乌鸦，有人盖房不用墨，请来纸匠用纸扎汇。”
老板深深叹了口气，像是在和谁对着干一样。然后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。
徐八九觉得脖颈有些发凉，凑近秦龙小声说：“这人怎么怪怪的？”
然而老板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声音，回头看了秦龙与徐八九一眼，再次询问：“你们要买什么？”
秦龙看了看眼前的老板，虽然感觉这人有些古怪，但没忘记来的目的，立刻把李卓写好的纸递了上去：“老板，我们要买这些东西。”
老板接过了秦龙手中的纸，在昏暗的屋子里低头看去。
片刻之后，老板再次抬起头看向秦龙与徐八九，问：“你们买这些东西做什么？”
徐八九连忙摆了摆手，“没什么，老板，你这到底有没有，没有我们就走了。”
老板深深地看了眼：“小鬼抬头笑，失魂自回归，不可低呤语，不可论人非。”
秦龙与徐八九疑惑地对视，正在思索这番话的含义时，突然传来一阵开门声。
吱鸣一声。
两人齐齐回头看去，发现进门的是金煞，一位貌美的女子。
女人进门后一言不发，眼睛在看到秦龙的那一刹那，竟然显得有些惧怕。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龙身上的衣服，她并不是在怕他这个人，而是在畏惧他的身份——道士！
女人往后退了退，站在门口犹豫着是否再进来。
“秦龙，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古怪?“
秦龙却一直盯着那走进门的女人，不知道为什么。
然而此时老板已经离开了屋子，手里提着一样东西。
秦龙这才将注意力收回来，“老板，多少钱?”
然而老板却看着秦龙摇了摇头。
“今天不收钱，走吧。”
“那怎么行。”
秦龙刚想拒绝，却见老者直接走向了刚才进门的女人：“你来啦，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扎好了。”
“老板这…”
秦龙还想说些什么，却见老板回头再次摇了摇头：“快走吧。钱总有还的时候。”
说着，便打开了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