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消失不见的蔡箬丽此时正姿势扭曲地站在舞台上。
不过,与其说她是站在上面的,不如说她是被人用绳子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吊在了舞台上。
表演大厅内一片昏暗,只有一束亮眼的舞台灯光照耀在蔡箬丽不堪入目的尸体上。
文波率先走向舞台,时颂一直紧跟在他身后。
随着距离的拉近,蔡箬丽的样貌姿态越来越清楚。
直到快要跨上舞台时,时颂才发现,蔡箬丽的肢体被人砍断,并用粗劣的针脚随意缝合在了身体的各处。
就像是一个被人拼错手脚的芭比娃娃,凄惨又怪异。
就连吊着她的绳子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……
时颂只感觉脑子里的一根弦都快崩断了。
他强忍着胃酸上涌的刺痛,在文波揭下尸体上的纸条前看清楚了上面的文字——“就像你喜欢的那样,团长。”
文字的内容很简单,却一下子刺痛了文波的神经。
他顿时暴跳如雷,嘴里大喊着畜生,叛徒之类的脏话。
时颂被他的疯狂吓得后退几步,他赶紧回到人群里,避免被文波的怒火波及。
其他人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,几乎整个人都在抖。
如此可怕的死亡方式以这种诡异的姿态被展现在众人面前,就像是被常人所不能接受的血腥艺术,变态的艺术。
“时颂,团长看见什么了?”
徐泽的声音也不太对劲,看得出来他也是在强撑着。
“那上面写着,就像你喜欢的那样,团长。”
时颂原封不动地念出纸条的内容,
“我觉得我们之前猜测的没错,但是情况变得更糟糕了,又来了一个潜在的危险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不过至少他不是团长那一派的。”
徐泽颇为乐观地说道。
舞台上的团长还在大骂特骂,随后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布把蔡箬丽的尸体包在里面拖走了。
“他会把尸体拖去哪儿?”
越馨妮惊恐地望着消失在眼前的团长,空洞的声音像是在询问自己的葬身之处。
“也许是地下室,也许是随便挖个坑埋了。”
时颂回答道。
宋佳玫一直没说话,自从今天早上之后她一直沉默不语,毫无精神地站着。
“大家别灰心,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,再过两天我们就能出去了。”
时颂安慰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确定。
这种谁也不确定的谎言就像是沙漠里队长手中装满沙子的水瓶。
“看,我们还有满满一瓶水。”
就靠着这样一句话和一瓶沙子,慢慢地鼓励着其他人,坚定他们活下去的希望。
但这招似乎已经不奏效了,大家都不吭声,没人反驳也没人认可。
越馨妮更是焦躁地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,崩溃地大喊着。
没有百分百明确的可靠目标,没人能从这样的压力下保持积极的心态。
“喂,你发什么疯!”
王黎明把越馨妮扯回来,随手甩在地上。
“一出事不是哭就是叫,活该下个死的就是你,有这时间精力还不如现在快点去找找线索,搁这发什么疯!”
“你什么意思,你就很厉害吗?”
越馨妮从地上爬起来,一巴掌甩在王黎明脸上,
“我看全队就你最蠢,胆子最小,还有脸在这里说别人,晚上睡觉还要人陪的胆小鬼没资格说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