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想的是在让那个卦师卜上一卦，指点指点，看奔哪个方向调查。”吴勇挠了挠头说：“奉天，明天你去算一下吧？”
“在说，看去哪边。”我摊了下手。
经历过一些事之后，我并不排斥这件事了，更何况上次那卦师确实也是算准了的。我这样想着，扭头朝兜兜看了眼，它趴在办公桌上，仍然在睡觉，丝毫不关心我们的对话。“那对凶手的推测，现在是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，很可能是个牙医，懂玄学之术，善用脏器入药，喜收集女式洋装，或许也很讨女生喜欢。”组长秦浩总结了一下后说道：“大概就是如此，多注意这些方面吧，虽然还是很笼统。”
“总比没有任何方向要好得多。”孙肖汉起身，将椅子放回原处。
“行了，那就散吧。”组长秦浩拍手说了一句。
法医程亮先行离开，依旧由我先送梁悠悠回报社，在返回家中。今日散会不算晚，回到家时才九点刚过，父亲跟豆豆也都还没睡呢。
我将兜兜从背包里放出来，摸了摸它的头，然后对豆豆说：“今天它可是立了大功，要是没有它的帮助，恐怕案子不会进展这么快。”
“我要听我要听。”豆豆抓着我的衣袖，让我讲。
父亲跟豆豆都已经吃完，我从锅里拿出饭菜，又在放碗柜子里拿出碗筷，还给自己倒了杯酒，然后将兜兜如何立功的事儿讲给了豆豆。豆豆搂着兜兜，听得津津有味，兜兜则蜷缩着身子，丝毫不感兴趣。
“爸，我以前好像听谁说，你好像也懂些玄学五术吧？”讲完后，我朝着坐在屋里抽烟的父亲喊道。
“我那算啥懂，就是小时候接触过。那时有个修道的住在胡同口，经常给我们一些孩子讲，我比较感兴趣，就记住了些。”父亲声音铿锵有力地说：“当时不是已经有西医院成立了吗，宣传中医迷信，那个修道的估计也是想给我们科普科普。”
“跟我唠叨唠叨被。”我说道。
“这事要唠叨，可就远了。”父亲从屋里走出来，找了个凳子坐在我饭桌前。他也喝了酒，脸色红润：“相传在四千六百年前，皇帝得天神相助，授以天书破蚩尤妖术，擒杀蚩尤统一天下，而后将九天玄女所授天书内的各种秘术记录了下来。这书叫《金篆玉函》，江湖人视为瑰宝。”
我拿起酒杯喝了口，若有所思重复了句：“《金篆玉函》？”
“可别小看了这《金篆玉函》。”父亲像是说书，拿起烟袋敲了一下桌子，接着说：“姜太公在昆仑山得到此书，利用秘籍方术助周伐纣，自此开辟了周朝八百年统治。后来此书传到了鬼谷子王禅老祖手中，他将秘术传给四位徒弟，四徒便成了赫赫有名的将相之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