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通过拉黄包车的人，可能会找到这个男人。”我深吸了口气，想起了黄小子。他父亲也是常年拉黄包车，跟那些人混得很熟，让帮着打听打听应比警察去问要好。毕竟面对警察，很多人事不关己也不愿多惹麻烦。
“这个线索还蛮重要的，证明程子怡曾跟男人有过接触。”我看向郑先之：“方便的话把那个女老师的名字也告诉我，或许会有人过去核实一下你说这话的真假。”
“袁芳芳。”郑先之也将住址报了出来，随后提醒了句：“不过千万不要让孙念先知道这件事。我不想让她知道，自己有个如此落魄，不争气的父亲。”
“放心好了，我们只会跟袁芳芳确认一下你说这些话的真假，以此来判断你的诚信度，以及可信度而已。”我收起本子，背上背包，然后对郑先之说道：“收拾好了你就去客栈吧，这两日能不露面就别露面了。”
“等事情结束，警察会通知我吧？”郑先之询问。
“自然。”我摊了下手。
我与郑先之一起离开他家，骑车送去他口中所说的凤来客栈，安顿好后我才离开。此时已经下午一点，我骑车回到了警察局，先上楼将郑先之描述的男人特征交给了董莉，让她帮忙画个画像出来，紧接着下楼在食堂填饱了肚子。
吃完饭后，我去了法医部。此时三位法医都在，各自忙碌着，我摆手将沈从宛叫了过来，询问道：“尸体上有什么新发现么？”
“今日主要解剖了春生的尸体，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，胃里食物残渣做了测试，没有毒。春生最后一顿吃了乳鸽，可以去查查他当天行动路线之内，有没有专门烤乳鸽的店。指甲里发现了一些泥沙，检测后也是普通的，北都随处可见的泥沙，除了刀伤外，也没有用别的凶器所造成的伤。”沈从宛深吸口气说：“男性器官是死后被割下来的，从伤口来判断，应是抛尸前临时起意将其割掉的，并非是人死后马上就将其割掉。”
我拿出本子，在上面写了烤乳鸽店几个字，随后询问：“对了，程子怡的手踝脚踝有没有旧伤，就是被绳子捆绑起来，吊起所致的。”
“尸体手脚大部分被野狗所破坏，但右脚脚踝没被破坏，确实有被勒出来的伤痕，新旧伤痕都有。”沈从宛摘掉手套，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说：“另外程子怡身上穿着的洋装应该是新的。我觉得可以让人跑跑洋装店。北都卖洋装的店虽然不少，但精品店却不算特别多，这个款式应该是今年新款，我找人了解过。”
程子怡最后一顿吃的西餐，配洋装正好，难道是与她一起共进晚餐的人，将衣服送给了她？我深吸口气，抿了抿嘴说：“应该集中在南城，亦或是红杉歌舞厅附近的洋装店询问查看一下。”
“怎么查是你们的事儿了。”沈从宛摊了下手，然后说：“程亮正在检测你捡回来的牙齿，估计明天能出结果。对了，春生的指甲有掉落，左手中指跟右手小拇指。很可能是掉落在了第一案发现场。另外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有荒草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