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游历了,那客栈这一摊谁管?岂不还得招个伙计。”我若有所思地询问。
“我又不是现在走,等尤姐姐嫁了人,姐夫就接过我这摊了。”小伙计挠头嘿嘿一笑:“到时我在这儿也是碍眼,正好游历几年,长了见闻,在回来帮他们。”
“我可听说你们老板并无再嫁打算。”我将语气放轻松些说:“没谱的事儿,你倒是给安排得明明白白。”
“不想在嫁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,遇到合适的不就想了。”小伙计轻叹了口气说:“本来这个祝哥哥就挺合适的,怎知最近他也不过来了,我问尤姐姐,她也不知道祝哥哥去了哪儿。俩人许是吵架了。”
“你可做不了老板的主,何尤觉得合不合适才是真的。”我说。
“可不是我做主,是尤姐姐确实对祝哥哥有些意思,我甚至觉得过不了多久,就得改口管祝哥哥叫祝姐夫了。”小伙计回答。
“你怎知两人有意思?”我装作不懂。
“我也不是小孩了,男女之事自然懂些,祝哥哥刚过来时,尤姐姐瞧着这人可怜,提供了不少方便。接触后便开始对祝哥哥赞不绝口,简直哪哪都好,就是命苦,生不逢时,否则祝哥哥一身才华,放到古时,必定能状元高中有一番作为。祝哥哥跟尤姐姐一样,都是苦命的人。尤姐姐结过两次婚,第一次是个烟鬼,第二次倒正常,可短命,这饭店就是就是第二次结婚,前姐夫帮着开的,刚开张人就死了。”
“林洪是何尤第二任丈夫的名字?”我先前还在想,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。
“是,当初开这客栈时取的名字,后来尤姐姐也懒得改了,也算是对前姐夫的一丝惦念之情。尤姐姐与前姐夫情深,我刚过来时,尤姐姐每夜喝些酒,便会讲起以前发生的事儿。本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,奈何短命,留了尤姐姐一人,这客栈上下都需她来操劳。但这并不是最难的,最难的是堵不住那些流言蜚语。”小伙计看着我说:“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,那些搬弄是非散播谣言之人,也不知是何居心,真希望有一日能出条法律,对造谣之人严惩。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谣言依旧在,可怕的是不了解尤姐姐的人,会信以为真,都觉得她是克夫命,谁还敢娶?”
“祝梁不怕这件事?”我问。
“祝哥哥是文化人,不信这些。他是这么安慰尤姐姐的,说什么一切都是命运使然,命苦是老天爷的考验,也是为了遇到对的人。”小伙计挠了下头:“可能原话不是这么说的,太深奥我理解不上去,但我听了也觉得有道理。”
“看来祝梁真是迷住了何尤。”我微皱眉头。
“长相不错,又有才华,知识渊博,虽家境不好,但我尤姐姐也不差钱,家有一老如有一宝,到时一结婚,将祝哥哥老母接过来两人共同养着,其乐融融。”小伙计朝前走了一步说:“尤姐姐却有再嫁打算,只是这事儿应还没跟祝哥哥聊。那日尤姐姐问我,若给我找个祝哥哥这样的姐夫咋样,我自是觉得好,尤姐姐听后乐开了花,还说过往的种种磨难,等的就是今日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