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过格之处,很有礼貌,而且有学识,还给我讲起了馄饨的由来。我们指馄饨养家糊口,却不知起来历。”女人淡淡一笑,然后想了想说:“说馄饨其实是饼的一种,差别就是其中夹着肉馅,以前称为饼烫。再后来有人认为是一种密封的包子,没有七窍,才称为‘馄饨’,唐朝时,区分了馄饨跟水饺。”
“看来老板娘是上了心,将这由来记住了。”我说。
“那是自然,馄饨点不知馄饨由来确实有些说不过去。”女人相对善谈,许是在柜台前迎客练就了出来,并不扭捏。
“对了,您对代写书信旁边的那家客栈熟悉不?老板叫何尤。”我借机询问。
女人还没说话,旁边那桌客人中一人听见我们对话后开口说道:“那女人风骚得很,听说以前是烟花巷柳之地的妓女,后来从良找了户人家嫁了。”男人吃了口混沌,嘿嘿一笑,颇显猥琐“妓女肯定洞房之术高超,听说她那男人被折磨的骨瘦如柴,成了短命鬼,没多久就死翘翘了。”
听见这话,女人也不含羞,笑了笑对客人说:“我见她人还不错,你们可不能胡乱造谣,特别是当着警察的面儿。”
这桌食客是两名男子,年龄看上去有四十,皮肤黝黑。另一名男子直了直身说道:“可不是造谣,听说是民国从良,这都嫁了两次了,大家都传此女克夫。”
我先前听何尤讲述,知道上任丈夫是抽大烟害死了自己,但也询问:“看上去你们对这个女人很了解?”
“不算了解,听的都是传言。人都说一个她表面上开的是客栈,正当买卖,私下还干着以前干的那事儿,若是有钱老板娘进房服务。”男子说完擦了下嘴,从兜里拿出钱来放在桌子上。另一面男子也起身“先走了老板娘。”
两人出门,女人过去一边将钱收起一边说:“我倒没听过他们说的那些传闻,但何尤姐人还不错,也挺可怜,一个寡妇置业没那么简单的,免不了流言蜚语。她客栈里没厨师,进去打尖也好,住店也罢,客人点了吃食,都是里面伙计提前过来打招呼,由我们直接送去房里给住店的客人。”
“她这客栈生意还不错?”我询问。
“也分季节,来往客商多时,住店的自然也多些,平日里便没那么多人了。本地人偶尔过去住的也有,但不是特别多,好像她客栈里也是有规矩的,若是男女来住店,不是合法夫妻的拒接,乱搞男女关系的拒接。”女子收了钱,放进盒子里,回头看了我一眼说:“所以刚才那两位客人说的应是不靠谱,要是私下有肮脏交易,我们也应知一二。”
“刚你说店里有个伙计?”我问。
“有个小伙计,十八九的样子,也在里面干了有几年了。我这馄饨店开业后,一直都是他来回跑,刚才午时还眼见他路过,似是去别的饭馆给客人点菜了。”女人收拾了刚才食客留下的空碗,又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