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事儿,我倒有些担心卫根了,他不会起床后智商也被人从脑壳拿了去吧?先前我站在废墟之上时他朝我笑的样子,也像有些痴傻。
“民国前,那时前面那些如今看着破旧的房子,还有人住,当时有个打更人,大概有五十来岁的样子。他就负责这片,打了二十来年更,夜夜如此从未断过。一日不见敲锣喊更声,便有人好奇,次日清晨便去打更人家查看,人却不见。当时报了官府,还真派了衙役来查看,最后尸体也是在工厂那边发现的,尸体被一群老鹰啃食得不成样子。”卫根母亲回想着说:“那时这边确实有不少老鹰,在浑河上捉鱼,然后栖居在工厂那边。但从未见老鹰攻击人,但衙役在工厂发现啃食的打更人尸体时,那些老鹰如疯了般攻击衙役,有人被啄走了眼球,有人鼻子、耳朵被啄伤。”
“只听说过老鹰会啃食尸体,却未听说攻击活人。”我微皱眉头。
“是啊,但奇怪也就奇怪在这儿,那些老鹰也只是在工厂区域内变得凶恶,攻击人,若飞到外面,便不会。不过附近百姓还是人心惶惶,集体去了县衙,让解决了那群老鹰。县令迫于压力,调了五六个火枪兵过来,射死了几只老鹰,其余的鹰被火枪声吓得四散,也没在回来过。当时那个打更人死亡真相,便被县令说成了老鹰杀死的,还有几名被老鹰啄伤的衙役,大家自然信服。”卫根母亲深吸口气,然后说:“但只有住在这附近的我们知道,肯定是被冤魂索了命。”
“就算是清朝,县衙也不可能用冤魂索命这种迷信说法来结案。”我淡淡说了句。
“所以卫根报案,应是给你们添了难处,这查来查去没个说法,自然是难办的。我们知道咋回事,也体谅,可北都不只有东陵区,更不只我们胡同这些个穷苦人。要让他们也信服,太难太难。”卫根母亲看向我:“不行你们就去别处抓几只老鹰回来,效仿当年的知县,将其打死,把怪事归咎于老鹰身上算了。”
我摊了下手,然后说:“这事儿就不用您老操心了,不过我还有个疑惑。是否所有怪事都发生在阴雨,或大风天?”
卫根母亲想了想,然后说:“好像是如此,当年工厂被淹,据说也是大雨连下了数日,所以传言中那些冤魂会在阴雨大风天出现。要按照别的说法,这天气不好,也会让阴气变重。冤魂吸收了阴湿之气,自然怨力便强,在加之工厂本身就怨气极重。还有一种说法是,这工厂建立之前,原本是古代刑场,砍头杀人的地儿,死的都是些凶煞之人。在阳间作恶,到了阴间也恶煞至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