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秦凤莲失踪当天，王方正在朋友家喝酒，喝得烂醉后回家便睡了去。”孙肖汉若有所思地说：“应是王方出去喝酒之际，秦凤莲离了家，去了工厂偷情。原以为完事后在丈夫之前回到家中，却遭遇了不测。”
“王方次日醒来，见婆娘不在，怒骂了几句，翻了家里找出银两，便去赌钱了。直到银两输没，赌了两天一夜。他是今日早上回的家，我们去时还在呼呼大睡，是从睡梦中将人叫醒。”组长秦浩也补充道：“我们去了他赌钱的地儿，证实了他所言属实。”
“看来这案子还真可能并非人为，而是鬼神之力。”吴勇在一旁说。
“目前尚不能如此肯定。”董莉站起身，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说；“程亮下午时过来，说检测了工厂那边的花草树叶，都无毒。孙哥，这个王方，知不知道工厂那边闹鬼之事？”
“只是听人说过。不过值得一提的是，王方所住的地方离那个工厂不算很远，步行大概半个钟头。”孙肖汉解释了句，然后说：“邻居都说秦凤莲平日里贤惠的很，也没传出过什么流言蜚语。”
“任何男人得知头上戴了绿帽子都不可能坦然接受，更何况王方如此暴躁。”董莉回到椅子前坐下身说：“我倒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，虽然邻居不知，但朝夕相处的王方，是否能够察觉出妻子异常？”
“外表粗狂暴躁，内心有可能极为细腻。”我若有所思地说：“秦凤莲娘家在外地，所以她去街上找人代写书信也合乎情理，然后遇到了颇有学识的祝梁，与自己丈夫形成了鲜明对比。客栈老板娘也说，见女子时，额头有淤伤。祝梁心思细腻，很会劝导人，秦凤莲很难不心动。只是恐怕秦凤莲不知，这祝梁与他丈夫一样，都是烂赌鬼，还曾将妻子活活气死在了家中。”
“有些女人识人不准，以为点亮了生活希望，实则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。”董莉摊了下手，然后接着说：“这偷情之事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，如今虽没那么严重，要是发现也会被四邻亲朋唾弃。所以选择偷情地点，肯定不会选择离家过近，以防被撞见。而工厂那边平日无人，自然成了绝佳场所，只是那晚应不是秦凤莲第一次去工厂偷情。”
“我也觉得应该不是第一次，只是这次出了事。”组长秦浩吐出青烟，淡淡地说：“既然两个死者身份都已查明，接下来就从亲朋，认识的人中深入调查，看是否有人有作案嫌疑。凶案现场既然无第三人痕迹，死者也无中毒迹象，若真是冤魂索了命，是否存在有人知道工厂凶险，故意引导两人去了工厂？”
“这就不好说了，若秦凤莲也与别人有染，就很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第三人。”孙肖汉摊了下手说。
“今日就先这样，都回吧。”组长秦浩将烟掐灭，随后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：“这雨怕是又要下来了。”
我朝窗外看，又刮起了风，乌云也越来越重，黑压压的。为了提防半路被雨淋，我拿出了准备好的雨披，然后背着背包下楼，骑着自行车回了家。果然我刚骑到一半，雨便降了下来，这次伴随着雨降下来，天空也打起了闪电。
父亲今日早早回来便接回了豆豆，我进屋时他正在炒菜，豆豆则坐在床上抚摸着旁边的兜兜。将雨披脱下，拿起毛巾擦了擦头，我便来到灶台前帮着父亲忙活。饭菜做好吃完，闲聊几句便回到了房间内。
我将今日所查，所有线索记在本子上，这才熄灭煤油灯睡了去。窗外雷雨交加，每次闪电划过，我都感觉窗户上似乎有一张人脸印在上面，索性干脆闭上眼扭过头去，用被子蒙住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