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从大夫人手中拿来的木盒交给孙肖汉,然后说:“里面便是我刚说的罪证,大夫人昨夜通宵所写,你要是去找组长,就交给他,看里面所写内容是否够定罪判刑,够的话直接全程搜索,捕了袁弘策,从他嘴里肯定能问出东西来。”
“那你?”孙肖汉接过木盒放好,然后询问。
“想去请慕连茹的那个乐坊看看,能否寻到线索。”我若有所思地说:“你不用送我,这里过去步行也不算远。”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孙肖汉给摩托车打火加油,随后便开走了。
我背着背包穿过胡同,朝双井胡同方向走。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去梅兰那边了,上次去时,她与我说了丑陋慕连茹的经历,但当我问起另外一个娇美慕连茹时,她却表示不知,还指引我去找了幽兰姑娘。
可如今看来,她撒了谎。
只是我想不明白,梅兰为什么要撒这个谎,为什么要隐瞒自己与娇美慕连茹根本就相识这件事。是怕惹麻烦上身?我摇了摇头,心想这件事只能亲自去问梅兰了。我加快步伐,用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乐坊。
今日乐坊安静至极,并无琴音从院里传出来,我走上前砸门,然后耐心等待。片刻功夫便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近,最后院门被打开。
开门者正是梅兰,她见我,脸上划过一丝惊讶:“怎么……”
“怎么又是我?”我向前一步迈过门槛,面对着梅兰说道:“怎么今日没有开琴技课?”
“最近两日不太舒服,似是感染了风寒。”梅兰手拿手帕捂住咳嗽两声说:“就让学员们放了假。”
“无碍吧?”我询问。
“喝了中药,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只是还需静养些时日。”梅兰说。
“身体不适本不应过多打扰,可查案迫在眉睫,还请谅解。”我没有要走意思,梅兰只能请我进院,再次来到上次聊天时所坐的石墩椅前。我坐下后便询问:“上次你说并不认识娇美慕连茹,让我去找了幽兰姑娘,可今日我去袁宅,里面的丫鬟却说,每次袁弘策二夫人需要乐师弹奏,便回差人来此处告知。”
“袁弘策?”梅兰皱起眉头,随后说道:“他家二夫人请的人不是你说的什么娇美慕连茹,而是一位叫青禾的乐师。”
“谁?”我没听过这个名字。
“青禾,也是我们这的老师,去年才来此,主要教教学员乐理知识。”梅兰声音柔弱,脸色极差,看来是真有些风寒,并非完全是装的。
“可为什么袁宅内都说此人叫慕连茹?而且幽兰姑娘那晚也曾说,此人叫慕连茹,她还亲自去过朱宅内,听了琴音,确定她并非是你们所熟知的那个在神乐署的慕连茹。”我看着梅兰微皱起眉头:“她也曾找你谈论过此事吧?”
“青禾怎么变成了慕连茹?”梅兰摇了摇头:“她确实找我聊过,但我并不知她口中所说的是青禾,她只是说有个人自诩叫慕连茹,但她听了琴音,并非是我们熟知的那个,所以猜测可能冒名。但冒名者不该是青禾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