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,我们无法证实田伯跟慕连茹不是父女关系,但却都心里明白,袁弘策这是早就想好把田伯推了出来,凭空编造出了一个空无须有的故事来,将整件事串联到一处。即便挖到尸体,也可顺势将田伯推出来。”组长秦浩点燃一根烟吸了口说:“看来这袁弘策在朱广闻死亡后就已经留了后手。若苏礼伯死后,朱家二子不报警,那田伯尸体就如遗书所说,埋在枯井后了事便可。”
“暗中寻得枯井,挖到了尸体,本以为我们略胜一筹占了上风,谁知却早就在袁弘策预料之中。”孙肖汉转动着念珠说: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这一整天的辛苦算是白费了。”
“算不得白费,袁弘策的牌出完了,但他低估了警方也低估了法医,法医那边肯定能在尸体上发现出更多秘密来。奉天那日了解了毁容慕连茹的人生经历,可对于这个娇美慕连茹我们却知之甚少,按说她的经历更好调查。”组长秦浩咳嗽了声说道:“还有这遗书之上,其实并不是没有漏洞。田伯所写遗书并未说慕连茹跟他讲述了陶宅被虐之事,可他却写在了遗书之上。这个透漏出来的信息就有些意思了。”
“慕连茹在陶宅被虐,袁弘策是明确知道的,所以在编造故事时用了这件事,才让事件看起来合情合理。而且昨晚陶正南之子陶谦也说了此事,这件事恐怕是遗书上唯一一件真事。”我微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。
“还有一件真事,便是田伯确实吞了老鼠药自杀。”孙肖汉在一旁说。
“我来捋一下关于慕连茹这边透漏出来的线索。”组长秦浩将烟掐灭,剩下的大半根重新放进烟盒,然后拿起粉笔说:“首先是陶宅疯掉且跳井自杀的丫鬟,目前我们猜测慕连茹与丫鬟相识,丫鬟死后她进入陶家为其弹奏送行,而后被陶正南带去逍遥房虐待,可虐待之后为什么人会死在袁宅。遗书给出了这部分解释,虽然这个解释是要划伤问号的,就是因为慕连茹跟田伯的这层父女关系。被虐的慕连茹有心求死,死前见了父亲最后一面。”
“这自然不是事实,袁弘策既然制造了遗书,说服了田伯揽下来所有服毒自尽,那只能说明一点,就是慕连茹之死,是跟袁弘策脱不了干系的。既慕连茹跟田伯不是父女,那慕连茹死在袁家这事儿就另有蹊跷,难道袁弘策跟陶正南之间,有共同秘密在这慕连茹身上?”我深吸口气,看向吴勇:“对了勇哥,东珠的事儿打听得怎么样了?”
“确实是陶正南所有,陶谦亲自证实,但他就看过一次。”吴勇深吸口气说道:“是在陶谦还小的时候,父亲拿出了这颗东珠,本想在他成年以后送给他。但后来陶谦跟自己父亲越来越不像,陶正南对他也不如小时那样好,所以也没再提及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