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挺全活。”我按照坠子摊主所说,视线直接喵上了茶壶,挨个拿起看了看,最后找到了没有标价的,假模假式地端详良久,随后说了句:“好东西啊老先生。”
“小伙子是懂壶之人,不过这壶你买不起。”老头一只手盘着核桃,另一只手拿过茶壶又放了回去说:“这壶的价格可是高得很。”
老头似乎是看了我身上穿着以及打扮,下出了这个结论。我微皱着眉头,心想该如何说,很快便有了说辞:“我肯定是买不起,不过你听过异青会朱广闻朱爷没?”
“怎说?”老头的表现,似是认识。
“我是朱爷的手下,想必你也略有耳闻,他出事了。需要买些随葬品。”我再次拿起没有标价的茶壶,随后说:“老爷生前就是爱茶之人,也喜收集,我们夫人让我们出来淘些回去。”
“也就是说,不止买一个?”老头扶了扶眼镜,将核桃踹回了兜里。
“上品,有多少要多少。”我也吹嘘了起来:“价钱不是问题,朱爷并非差钱之人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老头捋了捋胡子,然后说:“小兄弟,我这儿可有比你手拿之壶成色、做工还好的,不过并非在这儿。你要有心,出集市左拐,那有个小饭馆,找个叫李大红的人。他是我儿子,上品都在他手里呢。”
“做成了这单买卖,老头,你就可以回家颐养千年了。”我站起身说道。
“赚得了钱,还不是被儿子拿去喝花酒,去赌场输个精光。”老头嘟囔了句。
我穿过集市,按照老头所说,很快便找到了他口中所说的小饭馆。饭馆的名字叫吉祥饭馆,我走进去,对柜台里的老板说:“我找李大红。”
老板还没说话,不远处便有人接茬说:“谁找老子。”
我寻声看去,接茬之人并未回头,而是端着酒杯在饮酒,他一直脚搭在旁边凳子上,的人。”随后便低头打起了算盘。我走过去,坐在他对面说:“是你老爹指路,让我来此找你的。”
“出价吧,那壶你给多少。”李大红依旧没有看我。桌子上摆着花生毛豆,酒壶已经有两个了,我朝柜台看去,那老板叹了口气,轻轻摇了下头。
为了让李大红注意到我,我抬起一根手指。他只是瞟了眼,撇嘴一脸不屑地放下酒杯,伸手拿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:“一块大洋?那壶可是出自康熙年间制壶大师陈鸣远之手,而且是具有代表性的南瓜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