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吴勇只是读过书,识字,却算不得文人雅士,也从不关注文坛,自是对这个名字陌生,听了也没多大感觉。不过我想起那晚苏礼伯冲茶,清泉水煮沸后,他也是将其从炉子上拿了下来,先将茶具一一烫洗,最后才不紧不慢的进入到冲泡的过程,一口茶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算是入口。
按照吴勇所说,那苏礼伯有可能在朱宅内将水煮沸,然后一同带去了竹里茶社,此时水温正好适宜冲泡茶水。但几个时辰,茶水肯定会凉,那余下的时间,恐怕苏礼伯就是独自坐在没有窗户,幽暗的小房间里听着远处乐师的弹奏了。
一个茶艺一绝,一个乐理一绝,两人是否能够擦出火花?从目前董莉那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,最起码苏礼伯很可能痴迷上了这个乐师的弹奏。
组长秦浩跟孙肖汉稍有了些醉意,对伙计说:“能让这么大个女文豪都忍不住题字,你去准备一壶茶,让我们也品品。”
“好嘞客官。”伙计快步走去了后厨。
他再次回来时,托盘上放着四碗茶,挨个放在每个人旁边。吴勇拿起喝了一大口,然后砸吧砸吧嘴,没给出任何评价。我也拿起来喝了口,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也可能刚才伙计将茶吹嘘的过了,让期待值变得有些高,并未品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,想必组长跟孙肖汉亦是如此,但两人毕竟懂人情世故,还是尽量夸了夸。
毕竟饭馆就开在警察局对面,低头不见抬头见,没准下次还得来填饱肚子。得了夸赞后,小伙计满意地离开,随后组长秦浩放下茶碗说:“目前看来这个竹里茶社得好好查查,特别是苏礼伯跟女乐师之间是否有关系。以及竹里茶社的这个女乐师,是否是朱文在袁弘策家里看见的那个乐师。对了……”说完,组长看向吴勇:“董莉有没有说,最近这几日苏礼伯去过这个茶社没?”
“没去过,已经半月有余没看见他了。”吴勇挺着肚子说:“貌似那个乐师生病也将近有半个月了。周函昀那边也查到了些情况,但跟苏礼伯无关,而是跟陶正南有关。”
“说说。”组长秦浩拿出卷烟点燃吸了口。
“陶正南没有子嗣,孩子是抱养来的。”吴勇想了想后说:“周函昀父亲不是也在商会吗,所以对这个人有些了解。他好像那方面有些问题……说是年轻时进入异青会急于立功,跟人斗殴时,被踢了一脚,蛋蛋碎了。”
“那可够疼。”孙肖汉接了句。
“后来他到处寻医,而且个性变得有些扭曲。”吴勇拿起茶碗又喝了口说:“周函昀听父亲说,有一年他领妻子来逛金银店时,看中了店里的一个小丫头,后来将周父叫了去,虽没明说,但意思就是想要走那个小丫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