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……真要说实话么？”丫鬟轻声细语地询问。
“当然。”我回。
丫鬟犹豫了几秒，随后说：“是前些日子我无意间听见院内的护院在谈论女孩，不知道谈的是谁，只是听说皮肤水嫩，吹弹可破这些词，但我从他们身边路过时，他们却叹了口气，说同样的年纪，为什么咱院的丫鬟皮肤如此粗糙。因为就我刚走过去，他们肯定是在说我。我就有些在意，给夫人梳妆打扮时我就透过镜子多注意了下自己，觉得确实，夫人都已经四十多岁了，皮肤都比我细嫩得多。所以我才打定营养品的主意，因为夫人曾对我介绍过这款营养品，说是有美容养颜功效。”
眼前的丫鬟，看上去不过才二十不到的年纪，正是到了思春期，自然是很在乎异性的看法，被说皮肤粗糙很难不在乎。不过话说回来，这件事如若放在平时，护院都是大小伙子，聚在一起谈论女人实属正常，可是放在朱广闻自杀之前，就显得没那么正常了。难道护院是故意在丫鬟经过的时候对其品头论足，让其听见这件事？
“谈论女孩的护院都是谁，你还记得么？”我若有所思询问。
丫鬟摇了摇头，随后说：“我主要是服侍夫人，跟院里的护院没什么交集，只是在院内见过，脸熟，但要说具体都叫什么名字，我便不知了。”
“脸熟就行。”我若有所思朝苏礼伯房子那边看去，然后询问：“你看那边几个护院，有当时谈论的人么？”
丫鬟扭头看过去，马上便收回视线，点了下头说：“有，站在水房附近那个高个。”
我再次看过去，主意到离水房不远的地方，站着的护院，他个头差不多得有一米八，正盯着这边看。视线与我对视后，他才扭头看向别处。
“你确认是他？”我问。
“他在其中，但具体说话的是谁我不清楚。”丫鬟深吸口气，低着头回答。
我想了想，然后继续询问：“你昨晚没回夫人那边，她没有责怪吧？”
“没有，苏礼伯来叫我时，夫人已经躺下休息了，今早我起的较早，回去时夫人还没有起来。”丫鬟回答道。
“营养品，她最近依旧在坚持吃？”我问。
“没，老爷自杀后就停了，夫人最近身体极差，吃中药调理呢，特意询问了郎中，郎中说喝中药期间最好不要乱吃乱喝别的营养品。”丫鬟抬头看向我说：“这不，夫人听说了苏礼伯的事儿，又受了打击，晚上怕是吃不进去什么了，所以我打算去厨房只会一声，将夫人的吃食弄得清淡些。”
“有个事儿我挺好奇的，苏礼伯在院内的待遇很特殊，银两可以不通过老爷、夫人随时去库房提取，对此朱夫人有没有过怨言？”我若有所思地询问。
“没见夫人有过怨言，既是老爷的决定，夫人通常不会有什么意见。”丫鬟如实回答道：“在说，虽然是有这种特殊待遇，但苏礼伯也并没有真的肆意妄为，所提取的钱也都花在了跟茶相关的事物上，夫人又有什么可不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