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并不忌惮我的警察身份，傲慢态度让人有些难受，但我还是询问道：“商会有一个叫季青云的人，你认识嚒？”
“哦……他呀。”男子故意拉着长音，随后抬起手，摊开了手掌。
我没懂意思，愣了下，随后男子压低着声音说：“长官，这点儿规矩都不懂？问人哪有白问的。说话很费口舌的，不得给点茶钱润润嗓。”
“这……”我有些吃惊，毕竟还没见过敢跟警察要钱的。
“现在这年头哪儿有免费的事儿，求人办事还得送些礼物才行。”男人继续说。
见他态度，如果不给钱恐怕也问不出什么，心想着查案要紧，于是从兜里拿出一个铜板放在他手心。他看了眼更为嫌弃：“就这？”说完他自知我是警察，不可太过分，于是又说：“这样，铜板就铜板，不过我这儿可是四个人呢，这一个小铜板让我们怎么分？”
我又从兜里拿出三个递给他。收了铜板后，他轻咳了声，随后说：“你想打听季爷什么事儿，说吧。”
“怎么能见到他？”我担心问题问得太多，对方又会开口要钱，干脆直接问了最关键的。
“先说说你见他干什么？”男人反问。
“想问他一些事儿。”我答。
男人想了想，随后说：“去季爷家可找不到他，除非你有警察局盖章的正式文书，否则他不会见你的。若想私下见……我倒有个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？”我问。
“季爷有个古玩店，常年收，你若有宝贝，拿着过去，跟店里的掌柜说。通常季爷会亲自过去鉴赏一番给出价格。”男人压着声音说道。
“若没宝贝呢？”我摊了下手。
“看你也不像有宝贝的人。”男人凑过来，将声音压得更低说：“随便找个破瓶子，用布皮儿这么一包。掌柜子要长长眼，你态度强硬点儿，就说见不到季爷宝贝不露。除了内部人，没人知道那古玩店是季爷的，所以掌柜一听你知正主，肯定会让人去叫。季爷过去通常也不会带一堆兄弟大摇大摆，这你尽可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