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续多日,那口棺木里总是发出声音,声音很小,白天几乎听不见,但晚上夜深人静,这声音就特别刺耳。牛大胆也不知道棺木里的婴儿是死是活。那酒友说差不多过了十多日,棺木里才没了声音,这时牛大胆才想着再次撬开棺木看看里面的情况。然而当棺木撬开,那婴儿就窜了出来,直接抱住了牛大胆脑袋,咬掉了他一只耳朵,随后跑了。”小伙计一脸严肃地说:“才出生十多天的婴儿,不仅能从棺木里跳出来,还能咬掉牛大胆的耳朵。那还是人吗?牛大胆也没看清,耳朵疼得发慌,不过他看见了棺木里的那个孕妇,尸体已经被啃食得不成样子。”
这件事似乎已经不能按照正常逻辑去思考了,毕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没有五官就已难以想象,又靠着母亲尸体活了十来天,这在正常逻辑下根本是不可能的。
“牛大胆先去药铺子找郎中包起了耳朵,然后又去了衙门。毕竟尸体是衙门送来的,也不知道涉不涉及命案,衙役会不会过来取尸体。如今尸体被啃食得残缺不全,到衙役来领尸体时不好解释,所以他如实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当时的衙门。衙门里的人,对他的话也是将信将疑,但尸体确实是被啃食了,又没有更好的解释。”小伙计停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说:“这时民间就有了一个传说,说是有个无脸怪物,每每天黑就出来觅食,掏鸡窝,攻击落单的人,好几个人都受到了攻击。当时衙门也派了人寻找无脸怪,但不知躲在何处,始终也没抓到。直到民国一年,酒友搬家,临走时想去见见牛大胆,于是就进了义庄,然而却发现牛大胆已经死了,尸体已经被啃食腐烂,估计死了有一段日子了。而在义庄里,酒友同样看见了藏身此处,衙门前几年一直在找的无脸怪。”
酒店小伙计说的这个酒友肯定是没有出事的,否则就不能来小酒馆讲述这件事了。我深吸口气,然后询问:“这事儿后来咋样了?”
“这个酒友当时进去义庄时发出些声音,不过无脸怪睡得很熟,似乎并没有听见,所以他就秉着呼吸撤出来了。酒友不想多事儿,就偷偷搬了家,后来没过多久,他在另一家酒馆里喝酒,喝得有些醉了,就提起了这件事。”小伙计直了直身板看向我说:“当时杜纯也在场,听他这样说来了兴致,特意拿着一壶酒来到他桌子前,询问了义庄地址什么的。当时这个酒友不知道杜纯是干什么的,反正人家拿酒过来交朋友就喝呗、聊被,就把我之前说的这些事儿跟杜纯说了。那晚他喝得有些多,走出酒馆迷迷糊糊地就走回义庄附近那个房子了。路过义庄时,他看见有大概六七个人冲了进去,当时杜纯就站在外面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