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你的野心也不单单是掌权之位,而是要借由掌权之位发展自己的麒仁堂。”孙肖汉若有所思地说:“难道也想将杜生堂名号给改了?”
“也不是不可。”杜麒摊了下手,他已经知道此事说这些只是大话,毕竟他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走出监狱了:“杜纯是一把双刃刀,用好了行,用坏了便会伤了自己。其实我早该放弃他了,在父亲宣布由我当代掌权时,只是我想着他还有些用处,在留些时日,结果……哎。”杜麒叹了口气。
“你这杀心不仅给自己招来了灾祸,还耽误了我们警察对于案件的调查。”我直了直身子,一脸严肃地说:“你把杜纯这么一杀,我们调查到他身上的线索就彻底断了,就需要找寻新的方向。”
“人在烦乱的时候不适合做任何决定,况且我自己也觉得这个决定是由冲动导致的。昨晚回到房间内也很懊悔,虽然我家是开药铺的,也配不出一副后悔药让我吃。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。”杜麒摊手,略显懊悔。
“昨天下午,杜纯在见你之前应该是离开过杜生堂,去了很远的地方。”我继续往下问:“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?”
杜麒摇头,随后说:“昨天一整天我确实是在城西,解决完那边杜生堂分堂出的事故后就跟几个药材商去了饭店,边吃边聊。要想知道杜纯出没出去,你们应该问问杜生堂里面的伙计,他们肯定知道的。杜纯出去,肯定会有所交代。”
“问题就在这儿,杜生堂里面的伙计都仿佛达成共识了似的隐瞒了这件事,都口口声声说杜纯昨天一整天都没出去过。”孙肖汉说道。
“也对,前堂伙计都是杜纯安排的,是他的人。杜纯拉拢人这点,不服不行,他能在各院安插进自己人,随时掌握每个人的动态。”杜麒嘲讽地笑了下:“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那些人,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培养的。反正他说都是以前跟过他的,可是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,确实身边围着一些人,但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。”
“难道你在院里就没有一个自己的心腹吗?”我若有所思说道:“既然你早已打算舍弃杜纯,不可能任由他将人都换成自己心腹吧?”
“在我没打算动杜纯前,他就是我心腹,所以他安排他信任的人,就是我信任的人,这没什么问题。我如果在安排自己人进去,反到容易让杜纯有了二心,认为我不在信任他。何苦自找麻烦。”杜麒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