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八天，大致如此。”老郎中再次捋了捋胡子说：“我搭配的药，每卖出一包其中就有我的分成，杜麟丰还是不错的，说什么现在外国讲究专利，既是我搭配出来的，这就是我的专利，不管日后我在不在这儿坐堂，这部分钱都会分给我。以前可没听过还有这种好事儿，据我所知北都内的中药铺子，有坐堂郎中的，只有杜生堂有这待遇。”
“看来您的医术是得到了杜麟丰认可的。”我突然想起杜麟丰的病情，于是四下看了看压低些询问：“既然杜生堂有自己的郎中，杜麟丰生病应该是找您过去帮忙看的吧？他现在病情……”
“主家不让外传，实际病情只有他们杜家自己人知道。”老郎中没有明说，但是摇了摇头，叹了口气。
看样子情况并不太乐观。既然杜家不让外传，我也就没在为难老郎中，从前堂走出来时，远远的我看见杜麒跟妻子正站在组长秦浩面前说着什么。杜麒妻子年龄比他小，但应该也三十多岁的样子，看上去有些娇弱，穿着旗袍，身材纤细。
程亮组织两名警卫将杜纯尸体抬走，他自己也跟着沈从宛离开了，从我身边经过经过时，沈从宛停住脚步，朝我走来，然后询问：“豆豆还好吧？”
“不错，我送她去学堂了。”我回答。
兜兜已经躲进了背包里，沈从宛伸手进去摸了摸：“几日没见还挺想她的，等我有时间去看看她。”
“好。”我回答，随后好奇询问：“于法医真收你当徒弟了？”
“收了，名正言顺的徒弟，敬了茶的。”沈从宛淡淡一笑，随后说：“不过我第一堂课还真不是学习知识，而是要能保持正常心态面对尸体。师父跟我说，你第一次见尸体时也出了丑？”
“往事不堪回首。”我尴尬地笑了下。
“在医院时，尸体我是见过不少，不过看见被剖开的尸体还是有些怕。还好师父那边不涉及到这些，他教的是传统尸检法。”沈从宛收回手，直了直身子说：“先不聊了，我先跟程亮回法医部了。”说完沈从宛跑向前堂离开。
如今法医部也有了传承，这让我不自觉想起刚过来时，那时法医部只有于法医一人，他吃住都在那边，与尸体为伴。其实没过多少日子，先是来了程亮，如今又多了沈从宛，法医部应该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了。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，我突然有些感慨，看向院子里忙碌的吴勇跟孙肖汉以及组长，深深吸了口气。杜生堂院里的空气似乎都有神奇的功效，蔓延着一股药材味儿，让人吸了口后神清气爽。
组长秦浩似乎故意将杜麒支开了，此时他单独回了拱门那边的后院。我见状走过去，来到组长跟前，他正询问杜麒妻子：“昨晚你先生真一步都没有离开卧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