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交代了。原本以为都不会这么容易招供，没想到还没怎么说，马之贵就害怕，交代了。不过她还真不是跟楚卫一伙儿，而是跟乔奉天。”吴勇坐在自己办公桌前说：“也不能说一伙儿，他就是帮着制造失踪事件，可是并不知道童诗浩存在。他知道的是，地下正在进行某种医学研究，需要人，但研究的什么并不知晓。”
“王丫丈夫陈平安的事儿他也交代出来了，他们作案方法通常是潜入病房，给昏睡中的病患注射麻药，然后抬走。这是正常情况下，如果是被人发现，就随机应变了。还有就是彭青母亲。当时彭青伤的就是马之贵，只是当时天黑彭青没太看清楚，那一刀是砍在了马之贵肩膀的位置，并不是手臂。彭青一直以为是手臂。所以我们在排查时没看见伤口。”董莉靠在椅子上说：“还有就是跟护士长偷情这事儿，其实是真的。”
“这一会儿真一会儿假的，到底咋回事儿？”周函昀参与进谈话。
“是这么个意思，薛满满勾搭的马之贵，当然那时薛满满是有动机的，她在医院里需要有个人帮自己跟副院长说话，否则护士根本见不到副院长。她知道马之贵单身，多少年了都没有女人，心想着好勾搭。事实也如薛满满所料，当时马之贵自然是知道薛满满别有用心，不过也没在乎。后来是马之贵跟副院长引荐的薛满满，她才当上这个护士长。”
“马之贵的引荐只是第一步。田曼真说，薛满满见到了副院长后不仅下跪，还发毒誓效忠于副院长，才得到的护士长职位。”我将缺失的内容补充全，随后说：“这个薛满满确实有些心机。虽然效忠，但也知道早晚有一天会出事，跟马之贵的偷情事儿，就是她为自己铺的路。但凡出任何事她也能置身事外。”
“确实如此，马之贵的小心思也在这儿。所以豆豆出事那晚其实俩人并没回马之贵家，而是后半夜才偷偷回去，然后早上护士长是特意见到邻居出来才走的。豆豆确实由马之贵、薛满满、朱旭几人联手弄走的。马之贵说自己根本没察觉到已经被警察盯上了，更不知道你是警察。薛满满跟朱旭也不知。我已经让人去带朱旭回来了。那个卢子育，刚才我们出来时，也看见把人抓了回来。”吴勇站起身，靠在窗边，从桌子上拿起个橘子一边把玩一边说：“一会儿等组长审讯完楚卫，估计就可以将副院长跟乔奉天一起带回来了。”
薛满满就是带走豆豆的人，先前在妇产科护士长吊死时，我特意凑近看了眼两个耳朵附近，的确有一个耳垂上有个黑痣，很小的黑痣：“对了，那他们所用的人皮面具？”
“在地下发现豆豆的那个空间放着呢，用一个箱子埋了起来，所以警卫搜查的时候没有搜查到。那面具以前只有马之贵知道在哪儿，是乔奉天告诉他的，每次他们要从病房抬病人，就会过去戴上。”吴勇双手插兜看着我说：“面具是乔奉天找人做的。马之贵之所以能跟着乔奉天干这件事，因为他知道乔奉天的一些底细。说是……这个乔奉天以前其实是个杀手，很久以前的事儿了。”
“杀手？”我微皱眉头。
“马之贵是这样说的，但有可能也是假的。至于为什么一个杀手摇身一变成医生了，他也不清楚。但他知道的是，副院长陈冬来北都时，他就跟着来了，不过那时一直在暗地里帮副院长做事。”董莉给自己冲了被咖啡，喝了口说：“这个马之贵说的也确实不一定是事实，我总觉得他说的话，有自己理解的成分。不过这个乔奉天没准是个狠角儿，李德那两刀没准就是他给补上的。现在薛满满死了，也不知当时是不是她将李德领进手术室密道的。”
“我最不怕的就是狠人。”听董莉这样说，吴勇上劲儿了：“等抓他的时候我亲自带人去，跟他比划比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