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并没有豆豆。
“手术室就这一个空间？”孙肖汉询问。
跟薛满满站在一起的医生向前走了一步，介绍道：“就只有这一个空间，我们的手术都是在这里完成的。”
“比我想象的要简单许多。”孙肖汉掩了下鼻子。
跟进来的两名警察也到处查看了下，我则来到手术台前，这边堆放着几台大机器，不知具体是干什么用的，上面写着的也都是外文，根本看不懂。因为在地下，这里跟楼上温度相差了好几度，有些阴冷。
“别看这里简陋，清末时候可是派了大用场，当时这里是摆满了床铺的。”那名医生介绍说：“暗地里治疗受伤的革命军，可是多亏了这里。当时朝廷大肆搜查，医院把你们刚才进来的正门堵死，让这里成了个秘密地下医院。你们知道为什么那时杜盛要收购这家医院赶走洋人吗？”
孙肖汉挑了下眉，表示不知。我走过去，看了下眼前这位医生的胸牌，上面写着“外科、楚卫”，从年龄上看差不多五十多岁、六十的样子，不过很有精气神，说话中气十足：“那就是为了给革命军提供一个医疗场所，只不过他不能打着这个头号收购医院，所以杜盛宁愿背负着重洋内外，不惜家族反对，顶着巨大压力做了此事，甚至被家族除名。一身傲骨背负了汉奸的罪名。”
“说实话，我对医院的这段历史并不感兴趣，现在我更在乎这位小兄弟的妹妹去了哪儿。”孙肖汉转身看向我：“都找了吗？”
我点了下头，随后回了句：“没有。”
“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，一个孩子就能凭空消失。”孙肖汉打量手术室一圈，随后说；“就算把医院翻个底朝天，也要把人找到。”
“恕我直言，就算把医院掘地三尺也未必能够找到那孩子。”薛满满走过来，站在孙肖汉面前说：“因为抓走他妹妹的，根本就不是人，是一只怪物。我知道这样说你不会信，但确实如此。”
“我们就是专门抓怪物的。”孙肖汉盯着薛满满说：“虽然我们部门成立时间短，但侦破的两起案子都跟鬼神怪谈有关。要真是怪物，倒不可怕。有时候人心……比怪物要可怕。昨晚在医院的医护都有谁，我要挨个谈话。至于本该在医院却不在的，最好能够有佐证，证明去了哪儿。”
薛满满听出了孙肖汉最后一句话是在暗指自己，于是扭头看了眼我。李雨应该将她告诉我的事，讲给了薛满满，既然现在孙肖汉知道，自然就猜到是我告知的。我在旁边低着头没有给出回应。
孙肖汉说完走了出去，我跟在后面，薛满满跟那位楚卫医生走在最后。几人走出手术室，但楚卫医生没有出来，而是从里面关上了手术室大门。手术室应该不止那一个空间，只是确实也没有明门存在，应该存在暗门，或者机关门？我跟在孙肖汉身后这样想着，琢磨等沈从宛找到暗门位置，在偷偷进来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