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喜欢,我觉得这阙词很有感触,会让我想到自己跟施心杰。”李婴儿摊了下手,语气平淡地说:“可是喜欢这阙词的并非我一人。”
李婴儿所说逻辑没任何问题,我一时难住,大脑快速思考,而后又说:“昨天你跟朱云道去了阳德大饭店旁边的那个茶楼,你们走后,小女孩就开始发疯,还跟我说事情比我想的要复杂。你们不是去见小女孩?”
“昨日,我并未跟师父去阳德饭店那边。”李婴儿依旧用平淡的语气回答:“我一直在姚宅内,计划着晚上的事,并未出去过。”
“那是朱云道自己去的茶楼?”孙亢拿着施心杰画像去茶楼打听过,伙计说确有这个人来过,可李婴儿没去,那就证明伙计认错了。毕竟只是画像,认错了很正常,可是朱云道是真真切切去过的:“难道那个小女孩跟朱云道有关?”
“据我所知,师父只有我一个亲人,如果称得上是亲人的话。他既未成家,又怎么会多出个小女孩呢。”李婴儿看向我说:“一定是你被小女孩耍了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,她不仅是耍了我,还耍得我们整个部门团团转。”我依旧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师父如果昨日去了茶楼,肯定是去看看情况,打听打听消息查实一下。毕竟姚宅内情况全是由我一人传达给他的,他对消息真假有所怀疑也实属正常。”李婴儿微微点了下头,然后说:“不过这件事无从查实了,目前师父已然归西。”
“可是有人看见过小女孩跟你在一起啊。”我依旧不死心,但说完这话转念一想,当时是拿着施心杰画像去问的:“不对,正确的说法是有人看见施心杰跟这个小女孩出现在集市上。”
“根本不可能,施心杰已死。”李婴儿淡淡回答。
“不对不对。”我使劲儿摇了摇头,想反驳李婴儿,可是仔细想来却也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小女孩跟李婴儿,或者跟施心杰,亦或朱云道的关系,于是便问:“朱云道院里的尸体,你确定是施心杰?”
“十分肯定。”李婴儿目光坚定地看向我说。
“可是尸体已经腐烂。”我询问:“你又是如何肯定的呢?仅凭香囊的话,似乎……”
我话还没说完,李婴儿便接过去说道:“我懂一些识骨术,仔细查验过。施心杰当年跟我在秀山玩耍时,曾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,摔断了骨头。当时我吓坏了,一路扶着他回家,后来他母亲请郎中过来查看,骨头摔断的位置,跟师父院里埋着的尸体完全一样。这是其一。其二,施心杰曾跟我说,他小时候贪玩从房上掉下来还摔断过一条肋骨,我也查验了。其三,施心杰右脚小脚趾,跟第二根脚趾缝隙较大,那具尸体的脚骨也如此。一具尸体,三处证实,而且这些伤我知,师父却不知。就算施心杰在世时,也不可能会对师父提起这些陈年往事。”李婴儿看向我:“怎么,你还有所怀疑?”
李婴儿的确笃定施心杰已死,这才心灰意冷决心复仇同时对朱云道也起了杀意。尸骨有三处证明,又有香囊,按说施心杰不可能在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