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我打了杯水递给孙亢，自己也喝了口。
“厨房最近这三四年经常性的丢东西，说是黄鼠狼作怪。”孙亢也喝了口水说：“开始他们还以为院内有小偷，特意找人通宵守着，结果打死了一只黄鼠狼。据说那黄鼠狼在厨房排了臭气，几天都不散。反正每次丢的东西也不多，后来他们就不管了，这件事也没上报给管家，任由黄鼠狼来偷。”
“听说过黄鼠狼偷鸡的，去厨房偷啥？”我问。
“啥都偷，剩饭剩菜，储存着的蔬菜，也偷鸡。”孙亢深吸口气：“我之所以来告诉你这件事，是觉得很可能黄鼠狼是个幌子，真正偷东西的没准就是施心杰。”
“刚才我在后院似乎也看见了一只黄鼠狼，没看清。”我想起刚才在假山那边看见逃窜的东西：“不过黄鼠狼自然是不回头剩饭菜的。我也觉得是施心杰的可能性较大。”难道施心杰也养了几只黄鼠狼在院内？
“还有就是院内戒严完全是从姚老爷子受到惊吓后才开始的，之前不管是死人还是什么，其实姚大爷根本不管，听说连自己小儿子死的时候，他都没伤心。我去厨房时顺便找黑子问了问，他说其实姚中天对自己父亲也根本没什么感情。之前黑子不是说，姚老爷子大老婆，生完孩子没多久不就去世了嘛，姚中天就是由他所生，还没懂事姚老爷子就将其过给了二房，然而二房也有自己孩子，对他很不好。在姚中天真正得势前，在家里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，处处忍气吞声。”
“这些黑子咋知道的？”我问。
“听以前院里老人在一起闲聊时说的，说是姚中天得势，虽庇佑着姚家，可是除了对父亲外，院内任何人他都不曾放在眼里，也不在乎。我软磨硬泡，才让黑子说出桂园里的事儿。”孙亢说完走到门前，打开书房朝外看了眼，然后又回来，压低声音说：“其实根本没有下葬一说，这事儿估计姚老板都未必知道。我听说就是一个坑，无棺无墓，死人就扔进去添上一层土。”
“姚中和怎么可能不知道，毕竟死者中有他母亲，只是他不敢反抗而已。”我在想，或许姚中和同意我进姚宅，没准就是想借助警方势力，搬倒姚中天，反正不管院内有何丑闻，都跟他没直接关系。
这些年他也未曾利用姚家势力横行霸道，似乎他早就知道姚家的落寞在所难免，早晚会走到灭亡的一天，明哲保身。或许整个姚家都看低了姚中和。
“刚才我看见了桂园，怪不得看守了起来。或许姚中天只是不想让院内人发现这个秘密。”我深吸口气。
“确实，当初负责处理尸体的，挖坑的，都是姚大爷从工厂那边调来的。黑子之所以知道……是因为他无意间听两个守卫在厕所抽烟时说的。黑子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，就连田娃他都没说。”孙亢又喝了口水，把杯子放在书桌上：“我也偷偷去姚老爷子那院看了了眼，的确房子正门有人把守，而且持枪，任何人进入院子，他们都过来查身份，问干什么。这么严格的情况下，施心杰要想靠近房子也是难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