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了什么?”组长秦浩急忙追问。
“小女孩没发现,不过施心杰是发现没有赠送清面这一说,觉得老板娘既是好心,想把钱给了,但被老板娘拒绝了。就这么聊起来,老板娘说他一个男的,带着孩子不容易,不能饿到自己小孩。老板娘文他不是北都的吧?当时施心杰说在郊外村落,还说自己本是从乡下拉菜过来卖,菜是卖了,本想住一晚,今天回去,可是换来的钱却被偷了。”吴勇看着本子转述着老板娘所说的话:“施心杰当时说身上的这几个铜板,也是上午去街边要饭要来的。后来他们吃完饭就离开了面馆。”
“也就是说,有可能施心杰跟小女孩是前一天推菜来卖,卖掉才要走时钱被偷了。于是他们就去了已经荒废的路明茶社住了一晚。”我听了吴勇的话后,这样分析道。
“应该如此,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,几个月后施心杰又来了面馆,一是感谢了老板娘,二是把那碗清面钱留了下来。这次老板娘听见了小女孩喊施心杰为庆哥哥。当时老板娘还很好奇,询问了施心杰‘这孩子不是你女儿?’,他当时摇了摇头,淡淡说了句‘是’。老板娘很纳闷,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把爸叫哥,只是她也不好问。”
“施心杰诈死后,化名中有个庆字。”我伸手摸了摸下巴,皱眉想了想:“面馆老板娘的好奇也不无道理,这种称呼任何人估计都会有疑惑。如果小女孩真是李婴儿跟施心杰的孩子,小女孩不该会有这种称呼吧?”
“当年李婴儿十九岁,去戏院时不过十六,在戏院呆了差不多四年,小女孩现在七八岁年级。如果是李婴儿去戏院前剩下的孩子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孙肖汉在一旁分析道:“只是……若俩人真结合并生了个女儿的话,又是因为什么分开,又为什么一个去了戏院,一个去了姚家?”
“假设俩人并不是之前相识,而是在施心杰去姚家后才认识的呢?”组长秦浩站在黑板前又点了根烟说:“姚家老头子八十大寿,朱云道曾撞见李婴儿跟施心杰趁机偷情。那时肯定不会是俩人第一次见面,感觉也不太像是分别多年后再见。而且俩人真有婚约,且有一女,为什么要偷偷摸摸?合法夫妻却怕被人撞见,怕被人知道俩人关系,这其中的原因又是什么呢?”
组长秦浩所说确实是被我忽略的一个细节,可如果俩人之前并不相识的话,又是在哪里认识的呢?原本已经清晰的脉络,如今似乎又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。
“李婴儿刚去戏院,就被柳飞烟相中,同时也被戏院里的人排挤,她也没对谁说过自己身世。”我抬手挠了挠头说:“戏院里的人对她知之甚少,估计对她了解最多的,除了施心杰,怕就是柳飞烟了。”
“我已经联系各大区分局,展开了搜捕行动。”一直没说话的周函昀站起身说道:“挨家挨户搜捕,如果施心杰在北都的话,肯定无所遁形。既已经确认他当年诈死,如今是杀害柯玉年凶手,何不等抓到他后,直接问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