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李婴儿是完全了解柳飞烟身体状况，有什么病症，当年施心杰问她时，她肯定也全都告知了。”我深吸口气，直了直身子说：“这个西医当年是看见了柳飞烟尸体么？”
“看见了，不过现场就他一个西医，基本说不上什么话。郎中也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，后来是警察挨个询问，他才说了自己看法。当年参与此案的警察也是这样说的，这些证词没有出入。”吴勇站到了梁悠悠旁边，然后说：“现在部署抓人就对了，先把人抓回来，就不信他还敢不承认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，他若一口咬定自己并非施心杰，我们便没有任何办法。”梁悠悠想了想说：“现在我们猜测出了大概情况，唯独缺少证据。还有就是……第一案发现场尚未找到。柯玉年到底是在哪遇害的？小女孩提供的那个茶社就是随口说的，现在已经改了学堂。”
“你要不提这点，我倒忽略了。”我有些恍然大悟地说：“刚刚你说小女孩没来过北都，那她怎么随口就说出了那个已经荒废了许久的路明茶社？小女孩并不知道路明茶社已经改了学堂，她肯定还以为路明茶社依旧荒废着。而路明茶社是一年前改的学堂，这是不是说明，在此之前，小女孩去过那边？”
“也就是说路明茶社附近很有可能有人当年见过小女孩，或者施心杰？”吴勇这样说道，然后拿出怀表看了看：“离天黑还有段时间，梁记者，跟我过去查查看？”
“好。”梁悠悠答了句。
吴勇把头盔拿给她，两人开摩托离开。
看来有梁悠悠在身旁陪着，吴勇干起活来特别卖力。那句俗语还真说对了，男女干活搭配不累，恐怕今天不仅是调查还是分析，他都超常发挥出来了。估计以吴勇的性格，若是有机会，他肯定还想让梁悠悠见识自己男子汉的一面。
我看着摩托车离开的背影，若有所思的想着。就在我要骑自行车离开，这时孙亢又从饭店跑了出来，来到我跟前说：“长官，那小女孩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我追问。
“她疯了。”孙亢气喘吁吁地说。
“啥？”我随口说了句，但没等孙亢回答，便放下车子直接跑进饭店，一鼓作气来到小女孩休息的房间。
此时小女孩已经被警卫控制住了手脚，但她依旧抓狂着，扯着嗓子‘啊啊’的喊着，那声音震耳欲聋。我看见搂着小女孩的警卫，右手正在流血，似乎是在制止小女孩不要叫时被咬了。
我走进去，小女孩短暂停止了一下叫喊，扭头看向我。她蹬着双眼，头发披散着，胸口起伏不定，也就几秒钟，她又开始扯着嗓子‘啊啊’喊着，喊时眼睛一直盯着我。小女孩的声音遮盖了所有，我根本无法询问警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