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。”姚中和气定神闲,没在多问下去,然后视线又转向我:“警官,要问什么,尽可开口。”
我刚要说话,这时有位伙计敲门进来,拿来了茶水,挨个倒上后又退了出去,这时我才开口:“当年姚家请来柳飞烟唱戏,后又在阳德设宴,是否有此事?”
姚中和吐了口烟说:“父亲八十大寿,请来了柳飞烟祝寿,家宴没有外人。戏班完事后,我就安排他们在阳德大饭店,此事是否有何不妥?”
“无不妥。”我答了句,然后问:“我只是想问,那次之后,柳飞烟是否求你办过什么事?”
姚中和微皱眉头认真想了想,然后说:“并没找我办过什么事。”
“您家里有位伙计,可能你不认识,叫施心杰,他是在柳飞烟去姚家唱戏后没多久就被调来了阳德大饭店,柳飞烟也是在那之后经常来阳德吃饭。柳飞烟猝死,在身边的也正是这个施心杰。”我一脸严肃地询问:“难道当年不是柳飞烟求您,让施心杰来饭店干活的?”
“这么一说倒好像有此事。”姚中和吸口烟,想了会儿说:“但算不得求,把家里伙计调到饭店算什么事。好像是为父亲祝寿后不久,有一日我去戏院听戏,散场后班主过来找我,说柳飞烟想见见我,随后我去了后台,柳飞烟便说有一小事要我帮个忙,就是希望这个施心杰去饭店干活。”
“她有说原因么?”我急忙追问:“一个京家名角,去为姚家一个下人求情。”
“我想想啊。”姚中和把粗烟放在一旁,抬手闭上眼睛按压了几下太阳穴,再次睁眼后才说:“当时她好像是说,这个施心杰是她某个姐妹的相好。你们应该也知道,姚家院内森严,下人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的,所以两人见上一面,难于登天,相反,去饭店工作,俩人便可时常见到。”
姐妹的相好?我微皱眉头想了想,然后倒吸口气,难道说这个施心杰,其实是李婴儿的相好?柳飞烟去姚家唱戏,得知阳德饭店属姚中和产业,于是便让施心杰来饭店,让李婴儿跟施心杰能够时常见面?我脑海里连续出现了几个大问号。
“这种顺水推舟的事儿,况且回来后,我让让人给他安排去了阳德饭店。至于后面又发生了啥事儿,我便不知了。”姚中和再次拿起烟吸了口:“施心杰在饭店内上吊后,我是让郎掌柜全权处理。郎掌柜说施心杰无父无母,在北都也没亲人,于是就由饭店全权安排的身后事。”
难道是李婴儿跟施心杰直接发生了什么?最终才导致的李婴儿自杀?三人的关系让我有些晕,如果李婴儿跟施心杰是男女朋友关系,那李婴儿的突然自杀,对施心杰来说肯定也是致命打击。
柳飞烟那段时间来阳德饭店如此频繁,难道是来安慰施心杰?
不过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,施心杰刚来饭店,遇见柳飞烟也来此吃饭,所以主动去包厢传菜,很可能是想借此机会谢谢柳飞烟。毕竟是柳飞烟让他来的饭店,才能跟李婴儿时常见面,以解相思情。
“除了这件事,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问。”我收起思绪,重新看向姚中和,深吸口气询问道:“姚家曾请过朱云道到家中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