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谷昌,三十四岁,祖籍炎洲武凉城,自幼父母双亡,和自己亲弟弟二人相依为命。”
“后得松枪派名师看重,收做门下弟子,二十七岁闯出立松名号,从此闯荡天下。”
“为求松枪派发扬光大,这才到长洲登擂,以求打出威名。”
“孙家以十万两白银供养松枪派,并许诺助其招募门生,这才将你揽入门下,为其效命。”
那被称作韩谷昌的枪魄斗师,听到这话,表情立时不自然起来。
桂星河转头看向另一侧。
“刘泉,元洲天池城人氏,家中父母兄弟妻儿共计八人,年少时曾拜卧龙谷夆拳上人为师。”
“本家在天池城内开设茶楼为生,因其父经营不善,生意逐渐凋敝。”
“你又自觉没有经商才能,这才想要以一身锤气术法,来长洲擂台赚取钱财。”
“甘家送白银五万两,让你一家生意好转,如今衣食无忧。”
手拎两柄大锤的刘泉,听到这话面色大变。
桂星河扬了扬手中那一摞卷宗,带着一脸温煦笑容,眼神从每个人脸上扫过。
“在场的诸位,你们的身份、家室、来处、目的,在我手中都有记录在案。”
“不要以为诸位随着几大家主出逃之事,我们一无所知。”
“也莫要认为我们没能力将你们一举歼灭。”
“今日之所以没在城内将你们赶尽杀尽,实是因地藏王大人还想给你们留下一线生机。”
听过桂星河一席话,刚刚被谭墨非调动起来的那股求生欲,立时又灭了下去。
一群人环顾左右,都从别人眼中看出了恐惧。
刚刚桂星河这番话,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自喻。
眼下这些武修,可和当年那帮盗匪流寇不同。
在狱间城建立之前,那些跑来长洲的家伙,都是些杀人无数,为非作歹之人。
他们来长洲本就是为了活命,自然心中了无牵挂。
可自从狱间城建立后,岛上那些亡命徒差不多早已被屠戮殆尽。
如今这些武修,都是为求名利,才来这擂台打拼,哪一个没有家室亲人?
若因协助几大家族,就要连累自家亲眷遭殃,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。
看着人群心念动摇,桂星河继续说道:“现在只要诸位能退到一旁,我在此保证,各家对你们的承诺,我身旁的吴家一样不差,全都可以兑现。”
“可若是执意要追随这三家脚步,那接下来,不但你们将葬身此处,恐怕你们各自亲人、师长都要受到牵连。”
“我言以至此,各位不妨好好想一想。”
站在桂星河身旁的吴应龙立刻接话道:“诸位请放心,吴家绝不是那等食言而肥之辈。”
“只要诸位愿意脱出战场,那吴家定会信守今日之言。”
听到这话,人群中那些萌生退意的武修,此刻再无疑虑,收起兵刃,快步与三家拉开距离。
有人带头,便有人跟风。
不多时,几家身边所剩斗师便已然寥寥无几。
看到此情此景,三家家主也只能无能狂怒,大声斥责门下斗师毫无信义。
桂星河向前迈上一步。
“几位家主,现在是否愿意束手就擒?”
老迈龙钟的孙藐山,颤颤巍巍走到人前。
“桂星河,收起你那套游说的把戏,咱们之间已成死结,今日只有以死来解!”
桂星河笑了笑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孙藐山就只能祈求留个全尸了。”
孙藐山眼神一横,站在他身边的那两名十殿斗师,立时取出灵器,率先飞身冲向桂星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