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北国所图,怕是没那么简单。”
先不说这收购粮草是不是为了不久之后的战争,就现在来讲,已经让北国内的粮价提升了一把。
一边粮价上涨,一边几乎没有变化,这引来的就是商人从南向北,不断地将粮食送过边疆。
“这都是妥妥的资敌啊!”
太阴居士这样想,可很显然,在这一片地方,没有多少人抱着与他一样的心思。
“商人一心求财,全然没有家国大义;将士一心安逸,也少了拼搏血性。”
太阴居士很是痛心,却知道自己的痛心根本就没有什么用。
想起国家的前途,太阴居士觉得自己身为“新党”的一员,也是很无力。
是的,他自认自己是那“新党”人物;是的,他决心挽救徽国危亡。可现在自己的同僚手中没有权力,更谈何一改国事颓唐!
他怨怒,又能怎么样?
他愤懑,写了不少文章。
“百年风雨可难渡?鬓角方斑国已危。”
可这种文字断然是不可以流通到别人那里的,只能自己写下看看了。
孤独的人向来是孤独的,他也不知道称多少次希望有人能读懂自己内心,一次次失望后换来独来独往。
想着,叹着,却依旧盼着,有同心的人到来。
所幸不是奢望。
……
又来了信,是从京城寄过来的。
信的来由是朝堂,却是那田尚书的文字。
“老友近来可曾安好?”
“朝堂上一切都好,只需边疆全力养兵就行。近来从来到京城的粮食商人那里直到北方有在不久之后动兵的迹象,还请多多留意。”
那南国的人细细讲述了一封朝堂上对此的各种看法,一样是满腹牢骚。
“可惜朝堂诸公大多都不觉得这是大事,作为一个和亲就可以解决的——可都是这样了,怎么还可以通过简单的和亲解决问题!”
那边,田尚书写下的是忧心的话。
“现在只希望别人稍微晚一点动兵,这样我们还有更长的时间准备,或许情况会好一些。”
那老朋友写下日子的时候心情有些不好,看得出笔墨之中带着些许颤抖。
两边人一样心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