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田尚书来这边给妳报了警,就说明这事情已经不小了。”
冬青也是个明白人,这一次,她彻底知道了事情的严峻。
“像这样的告警,应该是劝我们做好准备,到时候有的生还的机会。”
不然像自己这样根本没什么话柄的,又怎么值得那尚书豁出一天时间来亲自告明?
可这边谈着收拾好你准备未来的事情,那边的脸上却又多了几分难色。
“估计他也知道了。”
杜安菱说的可不是太阴!
……
“相关的消息都已经传到了京畿,边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杜安菱话里带着严肃。
“以他的性子,哪怕是不可为,也是要闯一闯的,不然对不起自己那多年来的声名。”
杜安菱是让自己相处了那么多年,也懂得太阴的为人。没有,估摸着那信中说着“一时半会回不来”,或许,是真的回不来了。
想起这个就记起了一个几乎被自己忘却的事,去年秋天刚来的时候,自己向西边出行。
“那寺庙里的和尚曾经说过,他只能活过这么一两年了。”
其实心底也很怀疑,这样求签到底准确不准确,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有些事情还是要担心。
“说不准,冥冥之中真有天意。”
若是自己已经预想到了泰英的未来,却没有做出任何防范的举止,那自己是真的饶不了自己。
“希望形式还没有败坏到那个地步,依旧可以挽回吧。”
不过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。
……
就这样,等到西边夕阳下,屋子里面点上蜡烛,照得一室明亮。
“到底是要写些什么。”
杜安菱想着,桌面上铺开纸,却有些无从下笔。
若是说回信自,己返还给他应得的信半月前才刚刚寄过去,现在那边也要再过半个月才可能回信过来,这一来一回的,要有一个月才能让他接到自己的告警。
“太久了,也太晚了。”
可要是直接这样寄过去。向北疆的可以用的信使不知道,他那样贸然规劝,是不是又会惹得别人对自己不高兴来?
杜安菱前想后想,终究是免不了一口叹息。
“写吧。”
研墨,就笔,纸上点出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