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这都能考上,也就不至于屡试不第了。”
杜安菱寻思着,直接抹灭掉心头残存的疑虑。倒是又一种愧疚浮上心头,是不是自己也是见到了那好友相别的?
“那自称书生的来京城,他那故人却回乡下避世。这样的机缘,怕是终归要错过了吧。”
不过也好,想起那李南笙的容貌,杜安菱怎么也想不来,她得知自己父亲有一个朋友当过山匪时的心情。
“如此,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没头没尾脱口一句,倒让身边的人疑惑了。
……
冬青是不知道杜安菱过去在丛山的经历的——或者说,几乎没有人知道,她那时还和山匪有过交际。
更不用说,瑜若这位还曾经在怀王塞里住过半年。
“说出去可就是杀头的罪。”
没有人会说出去——也难怪瑜若这位嘴里时常漏风的,会在此时懂得缄口不谈了。
“也是——以为会有一两个认识的人。”
杜安菱嘴里带着些逃避,毕竟自己是真真切切有些心虚了——凭谁能不心虚,只能速速催促那冬青快走。
“果然有事!”
那冬青一笑,却终归是一个识相的人,断不会此时触犯自己好友霉头的。
“妳就说妳的去吧!”
她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,也不再想着想要问到些什么,只是纯粹地在一旁等着,看着那身边杜安菱疾行。
“就这样吧。”
她自嘲,步伐加快了些,不让自己与那友人分隔太远。京城里拐过几条街巷,两人很默契对视一眼。
“妳有什么事情藏着?”
这是冬青的问。
“有,可这不能说。”
这是杜安菱的答。
于是两个人都有些不悦,可又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。互相“眉目传情”了一阵,就换做是两人一并回去了。
雇同一辆马车,走同一段路,两人说到底还是同行——于是方才的不愉快一下子就不是什么事了,两人自觉没有多嘴。
马车归去,各怀鬼胎的两个人又进了一个门——刚好有人回报,说什么“有人卖屋子”。
于是气氛一下又不对劲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