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话期间一直在观察着冷言墨的表情,只不过,就算是听到了要切他一根手指,男孩也没有丝毫的恐慌,眼神依旧沉着冷静。
两个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无趣,他们也不止一次做这样的勾当了,往常哪一次那些被绑来的对象不是哭天抢地的,就算有几个故作镇静,手脚也已经抖到不行,哪里遇到过从头到尾都这么镇定的,新奇的很。
当然,也让他们无趣得很。
眼镜男“哼”了一声:“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强装冷静……我去把他嘴上的胶布撕开,只有我们两个讨论也没什么意思,不如让他自己来说……到底是要断手还是断脚,去告知冷少恒他已经被抓的消息?”
胡茬男也觉得这方法好,大笑两声同意了,这便将冷言墨嘴上的胶布撕开:“姓冷的小孩,刚刚我们的谈话你也都听到了,我们现在信件已经准备好,就差一件能让你父亲认出你的信物了,你觉得你身上的哪个地方比较有辨识度,能让冷少恒一眼认出来?是你的手?还是脚?”
冷言墨看着他们:“手脚都没有辨识度。”
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,然后皆是笑了起来,胡茬男指着冷言墨,笑道:“早先还说你胆子大,现在看来,是也害怕我们砍了你的手脚?”
虽然冷言墨没有如他们所愿,一能够说话就开口求饶,但是他这句已经和求饶差不多的话还是让他们觉得有趣得紧。
“没人不害怕失去手脚。”冷言墨并不觉得自己方才的示弱是一种耻辱,而觉得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策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