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其中多少还是有些徐延亭身份的原因。
江熹微并未说明,笑着让徐延亭放松,说道:“我还好奇,你今日即被我爹瞧见了,这时候怎么还敢明目张胆的进来?不怕我爹直接拿扫帚赶人吗?”
闻言,徐延亭微微一愣,道:“今日是有事找你,没想那么多。”
其实不然。
他今日翻墙与伯阳侯四目相对,他下意识就想跑,却被伯阳侯叫住了。
当时,伯阳侯一脸凝重,还咬紧了牙,徐延亭都怀疑他下一刻就要动手了。
只是伯阳侯还是忍住了,在原地站了许久,才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以后走大门。
为了证明自己以后会走大门,徐延亭就选了这个时辰上门,跟江熹微见一面。
江熹微没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,狐疑道:“有什么事?散播谣言的人找到了?”
“没有。”徐延亭摇摇头,一本正经的对上她的双眸,道:“就是想你了。”
就是想你了!
短短的几个字,叫江熹微愣住了。
就为了这件事?她还以为是多重要的事情,一时间无奈地笑了笑,“想我了,就不怕我爹的扫帚?”
徐延亭贼兮兮地笑了笑,道:“不怕,若伯阳侯真的要赶我走,早在白日里就撵我了。”
见他自信的模样,江熹微都有些不好打击他。
她爹哪里是不想赶他,不过是顾忌他宁王的身份罢了,更何况现在大晋帝对伯阳侯府虎视眈眈,绝对不能传出半点不好的消息出去。
想罢,江熹微淡淡一笑,道:“是是是,宁王殿下说得对,不过现在都见到了,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?”
她抬眼看了眼黑沉沉的天,眼皮子也有些酸涩。
这些日子因为和周长延的婚约,她总是睡不好,婚约取消后,她便贪睡了些,到这时候,就犯困了。
徐延亭见她打了个呵欠,笑了笑,道:“是你想休息了吧!”
江熹微没有多说,视线落在不远处向她们走来的伯阳侯。
“爹。”
她唤了一声,徐延亭脸上的笑意陡然僵硬几分,顺着江熹微的视线看过去,可不就是伯阳侯来了。
“宁王。”伯阳侯面色凝重地向徐延亭行了一礼,便看向江熹微,道:“时辰不早了,怎么还不歇息?”
听父亲的话,江熹微暗暗好笑,这天才刚黑,她哪有这么早就睡觉的。
只是她爹阴沉沉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。
“那我先回去歇息了,爹,您陪宁王说说话啊!”
话音落下,江熹微转身就走。
经过徐延亭身边时,徐延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低声道:“你就这样走了?”
她笑着挑了挑眉,转身回了院子。
“侯爷。”徐延亭看向皮笑肉不笑的伯阳侯,心底有些发慌。
……
江熹微不知道那晚徐延亭与她爹说了什么,但第二日,她院墙下面的花盆就被下人搬走了,她爹还在吃饭时夸徐延亭年轻有为,手段非凡,江南那边的事情还有些棘手,就被他处理得妥妥当当。
原来,江南的事情最后也是不易解决的。
江熹微坐在院子里,翻了本游记,泡了壶清茶,便优哉游哉地看起书来。
忠山王妃下毒害周长延的事情被传了出去,不用猜江熹微也知道,背后有周长延的推波助澜。
不过忠山王定然不会放任这件事情传出去,就是看他们谁的手快了。
周长延若是扛得住忠山王夫妇的手腕,消息便能彻底传出去,忠山王妃的名声也就臭了,但要是忠山王压下了流言,那便是周长延棋差一招。
没几日,忠山王妃毒害周长延的事情就在京城传遍了,谁能想到心善得像菩萨一样的忠山王妃,竟然一直存着这样歹毒的心思。
为了周世安的世子之位,她连周长延那个傻子都不放过,着实心黑。
百姓们纷纷叹惋,还可怜周长延小小年纪没了亲生母亲的照拂,成了痴傻儿,还遇上现在这个恶毒的继母。
甚至有百姓猜测,忠山王妃让人施粥地目的。
一时间,忠山王妃良善的形象就彻底没了。
江熹微听了下人的汇报,面不改色地翻了一页书,心道:忠山王妃从前装得再好,眼下也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