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泥沼里面的虫总是向往那些明亮的东西。
他向往舒窈，但又害怕的不敢接近，连偷偷窥视都害怕被发现。。怕暴露自己光鲜外表下那丑陋的面目，只敢偷偷收集她的消息，然后越发的沉沦。
他知道舒窈哪天救治了谁，收了多少钱。知道舒窈每次回来和家人待了多久，指导了哪个弟子剑术，他知道舒窈喜欢紫色，喜欢吃桃，知道很多很多。但从来不敢往她面前凑。他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，像个见不得光的怪物。
所以，再乌玉再次出现，告诉他时机成熟的时候，他迫不及待的实施了计划。
他想要那一轮明月。
只是明月高高在上清冷至极，便是无数星辰在她面前也总会暗淡无光，所以，他注定得不到明月，既然得不到也毁不了，那便……让明月永远记住他！
凌啸知道，舒窈这样的人，只要她存在一日便会永远存在，毁不掉，纵然会被乌云遮掩，总有重新照耀天下的一日。那些源源不断的刺杀，不过是小把戏而已，又能奈她何？之所以做这么多的无用功，不过是想要她注意他，永远的注意他！
便是恨他又如何？总归也是住进她心里了，心里的牢笼也是在心里的。
他看着门外骏马上绝世清冷的姑娘，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。
看啊，这不是眼里有他了吗？
舒窈看着他那诡异的笑，心里升起一种名为厌恶的东西。
“凌啸，我回来了。”
凌啸听着这句话，嘴角的愉悦更加的明显，这还是记忆中这清冷如月的大小姐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。他听过许多次舒窈说话，但还是第一次，她是再和他说话。